轟!
這一句話,在群臣之中掀起驚濤駭浪。
倒不是真的相信楚喆一麵之詞,可楚皇就未必了——
他們在場之人,哪一個敢違抗楚皇的命令
楚喆和楚嬴兩人之中,若正要挑選一個,那個人定是楚嬴無疑。
“誣陷三弟此話什麼意思,大皇兄常年居住順城,根本不知道三弟的字跡,還是我今日瞧見了才知曉這封信乃三弟親手所寫,如今三弟還要賴在大皇兄身上嗎”
不等楚嬴開口,楚鈺就急急忙忙地站了出來。
瞧這樣子,與其說是楚喆和楚嬴之間的鬥爭,倒不如說是楚喆與楚嬴之間的鬥爭了。
“你應當叫本殿太子殿下!”
楚喆怒目瞪視楚鈺:“本殿隻是禁閉,這東宮的位置,本殿還坐得住!”
這橫空插進來一個楚鈺,雖說對他的計劃沒有影響,可他們鬥了數年,楚喆本就對楚鈺怨恨無比,見楚鈺如此落井下石,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翻湧的怒火了。
“是,太子殿下。”
楚鈺稍稍後退兩步,恭敬地衝著楚喆的位置稍稍拱手。
“可不管如何,如今做主的都是父皇,就算太子殿下坐主東宮,也不該將威風耍到父皇的麵前吧”
“再說,大皇兄手裡麵的信到底由何而來,不得由大皇兄親自說明嗎”
日。
戰火又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楚嬴嘴角抽搐兩下。
原本他還想再看一會的戲,這兩人就不打算讓他閒著,楚鈺這一波更是不知道招攬了多少中立派的好感,隻有他,什麼都沒有。
楚嬴暗自翻了個白眼。
“信件的由來,本宮不便說明,本宮有義務保護證人的安全。”
他看向楚皇,道出自己的目的:“既然現在都各執一詞,不如直接將當年舊案翻出重查,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臣附議!”
清流派與楚鈺派係之人紛紛站出附和。
“臣等覺得不妥,既是構陷,便證明當年之事不假,既然不假為何翻案,這叫百姓們如何看待!”
滿朝文武之中多的是藏匿的太子派係,不等楚雲天開口決斷,這現場便有要吵起來的架勢。
各執一詞。
沸反盈天。
要楚嬴說這是何等景象,和順城街角巷尾的菜市場那區彆也沒有太大。
龍椅上的楚皇麵色越來越陰沉難看。
“朕還活著呢!”
他猛地一拍龍椅。
雖隻是輕響,但卻猶如晴天霹靂落在群臣耳中,霎時驚得爭吵不休的群臣瞬間收口不敢再言。
“你們這是急著要給自己主子搶位置呢朕還真不知道,朕的臣子之中還有這麼多為他人著想之人。”
原本正要吵鬨起來的楚喆楚鈺兩人也徹底啞巴下來。
有的事情是楚雲天這個皇帝的底線。
做得太明顯。
什麼時候腦袋掉下來都不知道。
楚皇樂意看他們爭鬥是一回事,當著他麵開始搶奪位置,那又是另一碼事了。
“還有你!”
對待楚嬴,楚皇明顯要更沒耐心,他抓起放在一側的書簡奏折,直接砸向楚嬴。
楚嬴本來就打算能置身事外便置身事外,也不可能挨這一下砸,輕巧地就往旁邊側步兩下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