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如此說話。”眼見楚贏的話太難聽了,趙長月竟然脫口而出道:“還請陛下注重自己的身份,切莫不可如此!”“你什麼意思”剛才被他懟了一句的郝富貴,此刻又立刻發作起來幾乎是指著他的鼻子問道:“陛下要說什麼難道還要輪到你來管理不成!”“非也。”趙長月把頭一抬,就像是老夫子附體了一樣,正色言道:“郝大人不要在這裡曲解了下官的意思,我剛才提醒陛下的目的,隻是希望陛下不要丟失威儀。”“實話實說難道我還不知道他們都是混蛋嗎可我能那麼說嗎”微微一笑,趙長月就特彆的不屑:“我可以負責任地講,這一次所有反對作戰的官員全都是他麼的狗屎;這幫家夥腦子裡麵能想到的也就隻有自己了!”“這是我的心裡話不好聽,所以我也不能說。”還不能說呢郝富貴也好,還是楚贏也罷,此刻都被他給逗笑了。“敢情你是習慣性的借題發揮啊。”楚贏言道:“剛才你是借用和朕見麵的機會告了那些審查官員一狀。”“現在又接著郝富貴的話,把自己心裡的埋怨都罵出來了……想不到你還是個有趣的人。”“陛下,請您原諒臣的失儀。”“沒關係。”楚贏要是在乎這些的話,他剛才就該死了:“隻能說現在我是越來越欣賞你了;趙長月看來你和朕的想法是不謀而合啊。”“對。”趙長月很坦然:“臣也認為這些家夥,隻怕是形成了一個為自己一方輸送利益的小團體。”他沒有稱呼對方結黨,可見其用詞之考究。畢竟現在他們手中並未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其人結黨營私之事,那麼就不可以用結黨來稱呼對方。萬一這裡麵要是有什麼差錯的話,到時候可就麻煩了。“不管他們是什麼。”楚贏此刻放下茶杯道;“至少這些人在互相拉山頭是肯定的了,原本一件利國的好事,他們卻要出言阻攔,所以朕想知道,這些家夥到底要乾什麼。”“你有沒有信息,可以把這件事探查清楚”這不是詢問,而是給了趙長月一個選擇,畢竟從他之前的言論上就能得出此人的能力如何。既然他是有能力的人,那麼楚贏現在所給出的,就是兩條路。他可以選擇接受或者拒絕,並且因為用詞的關係,所以就算是他拒絕了楚贏也不會丟臉。但是結果和楚贏所預料的差不多,以趙長月的性格判斷,對於這件事他必然是當仁不讓。“陛下,如果您信任臣,那麼臣就可以去做這件事。”“很好。”滿意地點點頭,楚贏這邊也給出了他的要求,第一當然是秘密探查,絕對不能被人發現行蹤目的。“陛下請放心,這一點臣知道怎麼辦。”眉角一挑,楚贏又說出了他的第二個要求,就是務必要在大軍凱旋歸來之前把事情全部弄清楚,同時要保證在行軍打仗的過程中,朝局的穩定。然而這一次,趙長月就沒有答應得那麼乾脆痛快。看著他的猶豫,楚贏既問道:“不管你有什麼擔心,或者顧慮和想法都可以直接說出來。”“朕會給你一個回答。”“多謝陛下。”起身謝恩之後,趙長月就沒有繼續落座,他站在公案前才覺得身上自在了一些,畢竟和皇帝對麵而坐。那種無形的心理壓力可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陛下這一次要動兵討伐波斯,可見不管朝廷內部都是什麼態度,您都會那麼做對不對:”楚贏點點頭,這是必然的。“那麼臣鬥膽問一句,不知道此戰陛下是否會參與。”“也就是您,是否會選擇禦駕親征。”這個問題,楚贏還在思考,原本的計劃,他就是想要讓趙巽四人,全權負責作戰事宜的,但是後來一想。這一次同波斯人交戰,既是因為之前的矛盾,同時其中也包含了一些楚國想要對外展示自己的想法。再加上這一次參戰的軍隊當中,還有大月氏和北元人。所以這一次要是身為皇帝的他可以參與的話,是不是能夠更加進一步地得到兩國的信任和敬仰呢“朕是希望通過這次的戰爭,達到邊疆安穩的局勢。”“如果要是對國家有利的話,朕願意到前線上。”趙長月此刻猛然抬起頭凝視著楚贏,半晌之後忽然笑道:“陛下心裡麵應該所希望的就是這一次可以親自指揮作戰吧”“哦”他還真是說對了,但問題就在於這家夥為什麼會這麼肯定。趙長月不敢隱瞞急忙道:“因為臣在陛下的眼睛裡,看到了四個字——開疆拓土!”都知道的,楚贏這一路走來不容易,但是這也塑造了他武皇帝的身份。什麼叫做武皇帝可不僅僅是那種,善於用兵作戰就能配得上武皇帝名號的,自古以來頂著武皇帝二字的,誰不是親臨戰場而且不止一次兩次,甚至有些武皇帝在年輕時候,還曾經躍馬疆場,親自與敵人廝殺當然現在楚贏還不需要那麼做,可是他武皇帝的性格卻不會改變。更何況是此戰的意義不同,甚至會關係到大楚日後的發展,以及邊疆穩定等等諸多方麵。如此複雜又有多重意義的戰爭,他豈會輕易錯過“說得好。”對於這些解釋楚贏照單全收:“不錯,朕的確有意想要親赴戰場。”“但是不行。”趙長月非常直接地諫言道:“至少陛下在開戰之初不能離開朝廷。”“戰場上,有咱們的將軍就足夠了。”“為何如此說”楚贏需要一個解釋,趙長月也乾脆,直言道:“因為陛下知道,現在的朝局之中有不少人在反對作戰,如果您要禦駕親征的話,那麼誰還能鎮得住那些跳梁小醜”“照你這麼說就是要朕來做門神了”楚贏認為這個說法特彆可笑:“那麼還要禦史台那些地方乾什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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