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突然離開,是因為他有些傷感,看著今晚的夜空,那明亮的月亮。
俗話說,月是故鄉明,李信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魂穿了,
不知道自己原來那具身體,是不是已經死了,
不知道他的父母現在過得如何,
不知道親人朋友有沒有想念他,有許許多多的不知道。
這方世界,他唯一熟悉的是那間客棧,是待他如子的掌櫃,所以他突然就想回去看看。
這種情緒來的突然,來的猛烈。
所以他不辭而彆,也省了分彆時的麻煩,反正不久後就會再見。
他對喬峰說那些話,是因為喬峰最後自殺,是為了阻止宋遼兩國的戰爭,他如果不去遼國,就不會與遼國發生牽扯,就不會當南院大王,就不會有後來的自殺。
兩國戰爭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改變的,也不應該讓他一個人來承擔,宋國有宋國的命運,遼國有遼國的命運,這是天下大勢。
這是朝廷應該承擔的責任,而不是他一個江湖中人來承擔,李信不願看見喬峰最後悲慘的結局。
所以他叫喬峰不要去遼國,不要急躁的追查帶頭大哥,不要再出現誤殺阿朱的事情,他希望喬峰的結局是和阿朱兩個人歸隱江湖。
李信朝著河南洛陽的方向趕去,那間客棧在那裡,老掌櫃在那裡,老掌櫃是他在這方世界唯一的親人。
他要回去看看老掌櫃是否身體安好。
李信一路沒有騎馬,一直運用自己的內力和淩波微步趕路,他有種遊子歸鄉時的急切。
他不顧內力消耗,隻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趕到了河南洛陽,待他來到城中那間客棧,已是晚上,能看到微弱的燈光在客棧裡麵亮著。
他用手敲響,已經關閉了的客棧大門,過了一會兒,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老掌櫃自己。
這間客棧很小,其實一年的收入除去開支也沒有很多的結餘,當初掌櫃給李信的五十兩已經很多了。
老掌櫃在他離開後可能並沒有雇傭新的夥計,而是自己親力親為起來,既當掌櫃,也當跑腿的店小二,這樣也能節省開支。
所以來開門的才是老掌櫃自己,老掌櫃看著麵前的年輕人,一時間有些愣神,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是李信。
“阿信,是你回來啦。”當即領進屋,讓李信坐下,他連忙去拿碗倒水給李信喝。還關心到:
“阿信,這一個月在外麵是不是受苦了?沒事,回來就好,這裡就是你的家,隨時等著你回來。”
李信聞言,眼睛有些濕潤。
老人就是這樣,生怕你在外麵受了苦,受了委屈,回家後給你最溫暖的關心。不管外麵江湖如何的人心險惡,老掌櫃這裡就是家。
“沒有,我在外麵一切順利,隻是有些想您了,所以回來看看。”李信有些想哭。
不管在外麵裝的如何的成熟穩重,李信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隻是身材比較高大,練武後更顯成熟。
李信就在客棧住了下來,老掌櫃知道他住不了多久,自己繼續又當掌櫃又當小二,忙前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