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緩慢地悄然降臨了,悶熱的空氣依舊還是悶熱的霸氣,沒有一點兒流動的風,在晚間,空氣依舊是凝固的,像被關在一隻凝固悶熱的鐵桶裡憋氣,那凝固與憋氣的空氣,對待我這位新上任不久的小秘書,吝嗇的近似於跋扈,一點兒網開一麵的意思都沒有。
去往迎春街邊緣的那一條幽深的巷子裡,更是沒有一絲的風賜予我,也不會因為我的獨行,而照顧一下我這個小姑娘一點兒情緒的。悶熱的熱氣像一隻隻恐怖的毒螞蟻似的,不住的戳著我的皮膚。悶與熱,恐與嚇,不間斷的考驗著我這個新來乍到的小秘書的,弱不禁風的心理與脆弱的忍受力。
通向許四大主任的那一條幽深的小巷子裡麵,雜草叢生,碎石瓦塊成堆,七零八落的,巷子兩邊到處都是破敗不堪的慘垣斷壁,和即將倒塌和已經倒塌了的牆壁和老屋,泛濫成災的雜草隨時可見,越發顯得此處更加的淒涼,更加的是一片的荒涼的景象。沒有一點兒曆史的印記清秀如墨,晶瑩剔透的展示,現實存在著的隻有瓦解星飛,榱崩棟西的,一派慘不忍睹,齷蹉的淒慘的景象的了。
這一些慘劣破敗的遺物,參差不齊磚石與碎屍萬段的瓦塊的存在,反而有遺留下一些死而後已、鞠躬儘瘁的豪壯激越的影像,有一種不甘於在這個地球上沉淪消失,滅絕的感覺了。
在這一些雜草叢生,草木黃落;汙濁齷蹉的碎石瓦塊之中,一些不甘寂寞的,叫不出名字的不同形狀,不同顏色的小蟲,窸窸窣窣的爬行。爭前恐後,互不相讓地爭奪著應該屬於它們的一塊屬地。
令人唏噓恐懼的螞蟻群,浩浩蕩蕩的蜿蜒流動,像泥石流似的源源不斷的從這個碎石瓦塊間,呈武裝到牙齒的隊伍,發出一些搖旗呐喊的音調,搬到另一塊據說應該屬於它們的巢穴裡麵來生存繁衍了。
幽暗至深的小巷,連一個路燈都沒有,隻有一隻瞎了眼睛的路燈,淒慘可悲的掛在電線杆上,呲呲地發出淒慘瘮人的顫顫之音。在斷壁殘垣之上,在悶熱氣流的影響之下,發出窸窸窣窣,支離破碎的,像刀子劃玻璃一樣的刺耳的似鬼如神聲響。更是增加了許多的叫人心驚肉跳的恐懼。
一條瘦的幾乎散了架的流浪狗,七擰八歪的,嘰嘰歪歪的叫著,從我的身後,落荒而來,我聽到聲音以後,馬上驚惶失措地閃到一邊躲避,那骨瘦如柴的流浪狗,抖抖的轉到我麵前,在乜視我幾眼以後,才帶著一絲絕望的情緒,絕塵而去。在不見瘦狗的蹤影之前,它竟也沒有忘記用抵觸的一雙無神的狗眼,帶著異樣的情緒,仇視的回眸一瞥我一眼。好像它的骨瘦如柴的淒慘可悲的狀態,與我這個新來乍到的小姑娘,有著什麼推卸不掉的直接的責任似的。
在不遠處的一塊雜草叢生,在幾個窮閻露屋之處,幾位不惑之年,風韻不在的寂寞空虛的邋遢寡婦,暢胸露肚的,在遠處,用著仇視的眼光,鄙視著我,就好像現如今的她們,依舊居住在這個碎石瓦塊成堆,雜草叢生,垃圾遍地開花,塑料袋飛揚的迎春街一帶的困苦的生活狀態,與我這個新來乍到的小秘書有著什麼淵源與責任似的。難道在26班上學讀書的那幾位小王八羔子,是她們的遺傳基因,是她們的種子。我雖然在他們這一些小王八羔子上學讀書,所在的學校裡麵任職,但是她們的混賬孬種們的一些表現,是怎麼樣的教育和發展,是好是壞,在以後,再將來,跟我有一點兒的皮毛的關係嗎。我應該付出一些什麼責任的嗎?
難道一直生存在這個破敗不堪,破瓦頹亙中間的孤寂落寞的光棍漢子,多少年以來沒有女人相陪伴,寂寞難耐的孤零零的生活,他們就應該不去自責內疚本身的問題,他們就應該會把自身的責任,孤行以見的,怪罪在我這個由京城來的一個小姑娘的頭上。真是豈有此理。一派胡言。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這一條幽暗的小巷踽踽獨行,帶著大肚子書記的諄諄教誨與重托,局促不安的走向通向迎春街邊緣一帶,許四大主任的漂亮的女人所居住著的,那間破舊不堪,低矮老舊老屋。
還好,在我敲開許四大主任的女人,那個破舊不堪低矮老舊老屋的家門時,許四大主任的那位膚白貌美如花似玉的女人恰好在家。
當我站立在我的這美麗漂亮的嫂夫人麵前的時候,我從她的那一雙美麗的眼睛裡,細心的發現,她對於我此時此刻,來到她的家,站在她的麵前,掠露出一絲的詫異的神色。憑著我的演繹了一整天的小特務間諜工作的精髓之道,平靜如水,察言觀色的我,便是很快的就使這位漂亮的嫂夫人,那一絲一毫的詫異之色轉變為了自然。我巧妙的告訴她說,我今天所以到她的家裡來,除了告訴她,由於今天許四大主任需要處理鄭毅校長失蹤的事情,可能要比以往,晚回家很長的時間。在說過以後,我發現此編織的理由,根本就不能夠自圓其說,甚至於有點兒牽強附會,因為許四大主任晚回家的事情,許四主任他就不會打電話直接告訴給他的女人,或者許四主任晚回家,他的女人就不會打電話詢問一下他許四主任的嗎。還用的著我這個局外人,一位臨時的小秘書做傳聲筒告知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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