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飯後的這個時間段裡,外邊的天氣依舊還是悶熱的很,灼熱的空氣,凝固的似用萬能膠漆著似的,一丁點兒流動的空間都沒有,不動,不移,不吵,風與涼爽,都是在不經意間的時候,喪失掉了。濕巴巴的空氣,似乎像冬天的霧霾似的倔強,籠罩著大地,感覺在這十裡埋伏中,一丁點兒的詩情畫意的興致都沒有。即便是尚存一絲一毫的靈感,都被那凝固和混濁的天氣,給無情無義的攪弄的煙消雲散,悶的天與熱的天,使得大多數的人們,連一聲的,啊…的一嗓子的激情澎湃的詩情畫意的思念,都憋在心裡麵,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調出來了。
從悶熱的屋子裡,隔窗,往外麵看,濕稠的空氣與蔫巴巴的空間混雜攪拌在一起,使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感到無比的壓抑且又是憋氣。每出一口氣,都感到無比的壓抑。
在悶熱和壓抑中,如果在這個時候,光鮮耀眼四射的大肚子書記,不是與他的賢惠美麗的女人,在這個改變了的日子裡,在胡吃海塞漂,在酒足飯飽,在極度興奮中,彌補著多少年以來,所丟掉了的激情四射的擁抱,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女人主動的以投懷送抱的形式,動情環抱住他大肚子,彌補著多少年以來的這一夫妻之間不可缺少的情緒,酒足飯飽的以後大肚子書記,恐怕在這個午飯後的時間,尤其是在火爐一樣的悶熱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時候,早就堂堂正正,理直氣壯的搖晃著油膩膩,汗淋淋的肥胖的光滑的身體,扭動著唐老鴨樣的小碎步,墩嗒墩嗒,老早的,就四腳朝天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肥胖的大肚子全然不理會由於他大肚子重壓,壓迫的木床,嘎吱嘎吱響,隨之,便是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留給一餐桌麵的殘食剩飯,鍋碗瓢盆,狼藉一片,去由他的賢惠美麗的女人,來收拾打理。收拾雜亂無章的亂狀了。
每天,在這個時候,使的肥胖的大肚子書記的賢惠漂亮的女人,每收拾打理一次,都會嘮叨一句意思同樣,詞語近義的口頭語似的段子,幽怨的自言自語的抱怨說,
“這個軟柿子肚子,已經慣成了毛病。嘿呦,你瞧瞧,肚子呦,官不大,一個沒人待見了的狗屁大的支部書記。權沒有,手中隻有一個空頭支票似的圓塑料疙瘩。灰色收入,倒是有,還是經鄭毅校長的賜予。
啊呦。肚子。官不大,小股級。事不乾,會躺平。嗨呦。在外邊懶,在家也不勤勤快,可是,毛病倒是養成了,在學校是個軟柿子窩囊廢,在家裡是個懶蛋慫包,嘿,還他娘的,任那裡都軟。任那裡都懶。你們看看,現如今的職場,這是怎麼的了?”
女人在嘮叨一遍又一遍的,用同一樣的詞語嘮叨以後,便是喃喃自語的在心裡說,
“就我們家的大肚子書記,一位狗屁大的小股級乾部,在單位上躺平無作為懶政,肚子一天天在變大,腳步擰巴的像唐老鴨,陳腐的腦袋像爛窩瓜。我覷。”
“在家裡養膘睡覺鬨疲軟。肚子逐漸地膨脹大了一圈又一圈。嗨,天理何在啊?救救我的大肚子書記吧。難道我的大肚子書記,要成為了一個與世無爭的不倒翁不可。我嗨。還是認命吧。”
早就已經養尊處優習慣了的慵懶的大肚子書記,怎麼還會理會他的女人的情緒,是怎麼一個感覺的呢?在他大肚子書記的心裡認為,他大肚子書記無論是在單位是大肚子書記,在家裡也同樣是大肚子書記。
尤其是在這個悶熱的似籠屜樣的屋子裡,在這個處於煩躁之中熬煎,汗流浹背的他大肚子書記,怎麼可能有閒心雅致的心情,來與他的賢惠美麗的女人,來上一個如膠似漆般的,鑲嵌在一起的引發出許多激情澎湃的,像熱戀中情人,才使用著的一個緊緊的如膠似漆般的擁抱的呢。
有些許的光亮,隱隱約約的透過紗窗,靜悄悄的偷偷摸摸偷窺進來,隨著那光照的效應跟進。引來一整團隊的蚊子旋風樣的靠近,又是毫不猶豫的停止在窗外盤旋。隨著秒針的走動,隨著望梅止渴,渴望不可及的等待中的失望,半數的蚊子無趣的打著團,嗡嗡嗡的呼叫著飛走了,隻留下半數的蚊子,還在饞言欲滴的,厚著臉皮,望眼欲穿的候在窗外,望梅止渴的,眨動著針尖一樣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屋子裡麵的大肚子書記的那一身肥肉大餐。直到感覺到了無望,才無可奈何的花落去的無精打采的嘟嘟嘟囔囔飛走了。
由於它們的走,卻是引來更大的一個集團軍的蚊子的光顧,很可能是在屋子裡麵的,肥胖的大肚子書記的一身油光可鑒的肥肉膘,太誘惑那一整集團軍團的蚊子們的食欲了吧。它們旋風般的在窗外不停,狂奔亂舞,嗡嗡嗡嗡的吵著,鬨著,爭鬥著,並且不停斷的交換著雜亂無章的圖案,在用長長的爪子拍打著窗玻璃,每個蚊子的眼珠子,卻是餓狼似的發著綠色的凶光,羊狠狼貪的,貪婪的死死地盯住屋子裡麵的豐盛的午餐:胖的出圈的大肚子書記。不斷的使用著它們的尖利毒辣的嘴巴,使用著雞吃米的動作,敲打著透亮的窗玻璃,攻擊著透亮的窗紗。響動雖小,近似微乎其微,但是也是煩人的揪心欲裂的。是令人發怵,膽戰心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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