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捂著胸口,差點喘不過氣,心理防線崩潰,拿出屬於她的大殺招,躺在地上打滾嚎叫,“家門不幸啊,誰娶了這樣的兒媳婦都是倒了血黴,平時不孝順婆婆就算了,還要喊娘家人欺負我,我真是命苦啊……”
她躺在狹小的屋子使勁嚎。
那叫一個抑揚頓挫,有腔有調。
張秋月站在領導身邊,就跟皇帝身邊的佞臣一樣:“領導你看,她在你麵前都妄圖用撒潑打滾換取你的同情心,想左右你的判決,真以為你是那種被潑婦鬨一鬨就牽著鼻子走的廢物領導嗎?真是笑話!”
領導正了正神色:對,我不是。
圍觀群眾眨巴眨巴眼:真是好賴話都被你說了。
哎,對了,誰更像潑婦啊?!
不是你嗎?
肖母看著這情形,氣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張秋月還嫌棄她氣得不夠狠,賤嗖嗖地說:“領導,要是她真信任你能好好處理這件事,她就不會鬨,像是現在,你來了她鬨的更凶,分明是欺負你年輕,覺得你小小年紀沒法管好這件事。”
領導黑臉,背著手盯著肖母。
肖母被冤枉,眼前陣陣發黑,氣得拍打地麵:“青天大老爺哦,我要被人欺負死了啊,哪個兒媳的婆家那麼囂張哦……”
“你閉嘴吧你,領導想說話都要被你堵住了!”張秋月嗬斥,又笑眯眯看向領導,狗腿地說:“您說事情該怎麼處理,我肯定是不會反駁的。”
眾人此時此刻不知道‘綠茶’兩個字。
不然肯定狠狠唾棄張秋月的綠茶行為。
但現在看得津津有味。
領導喊肖祖根:“你把你媽扶起來。”
肖母淚眼汪汪,張秋月:“呦,又要在兒子麵前裝可憐了~”
肖母麻溜站起身,眼睛通紅,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張秋月已經被削成碎片了。
可惜,肖母的眼神殺在張秋月的厚臉皮麵前不值一提。
張秋月攤手:“我說什麼來著。”
肖母氣得胸腔劇烈起伏。
圍觀群眾狐疑地看向肖母,肖祖根暗暗黑了臉。
被丈母娘那麼一鬨,往後隻要他媽對他好一點,大家都會覺得他媽對他有異樣的心思,這種謠言是很恐怖的,無知無覺的侵入他的生活裡,會把他和他母親束縛住。
此時的肖祖根一定想不到,這是張秋月故意的。
她的女兒被造黃謠,隻要出門就被視為亂搞,一個明媚活潑的姑娘,硬生生變成怨婦。
肖母既然喜歡造黃謠,那就讓她享受享受好了。
她可沒有過分,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領導:“行了,你們好好說說事情經過。”
肖母和張秋月同時開口。
領導耳膜嗡嗡嗡的,他趕緊指了人群裡的一個人,叫他說說始末。
“大概就是這鄉下女同誌來我們筒子樓,看得她閨女結婚後被虐待成了這樣,又聽說了她婆婆總是說她壞話,就氣不過,替她閨女出頭,把她女婿她親家母打了一遍,還把她閨女的錢要回來了。”
路人闡述的極好。
領導問肖母:“你是否有虐待兒媳婦的行為?”
肖母辯駁:“我哪有虐待她哦,我每天好吃好喝供著她……”
張秋月打斷她的話:“領導,我不想解釋,你看我閨女瘦成什麼模樣,知道的我們是生活在1976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1961年。”
領導把周大雪喊出來,問她:“你婆婆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