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看老娘都反駁,更想在這時候證明自己,他喜歡小荷。
想她回家。
想她不嫌棄他。
他不想小荷嫁給彆人!
那是他一眼看中的媳婦!
所以他要當大隊長,成為配得上她的男人!
“我就是要當大隊長。”
張秋月被他氣笑了:“你彆想一下就跑到樹頂上去,小心摔著。”
周老大抿唇,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光芒,抱著福寶回屋,把福寶放在床上,從犄角旮旯翻出紙筆。
他想要當民兵隊隊長的時候,他老娘就給他分析了一通,該怎麼當上民兵隊隊長,現在他自己也開始分析,他該怎麼樣才能當上大隊長!
而家裡人都覺得他瘋了。
張秋月有點懷疑自我,她是不是有點用力過猛了?
民兵隊隊長有希望是因為隻需要負責大隊安全,看守倉庫,以及年底組織打獵隊伍,和大隊長完全不同。
大隊長是要和公社的乾部接觸,分配土地,管著村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周老大這暴脾氣,真能去做嗎?
晚飯時,家裡人一如既往的吃飯,周老大也出來了,看著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差彆,該吃吃,該喝喝,還給吃飽喝足之後喂了一頓福寶。
然後又燒水給兩個閨女洗澡。
洗好澡,盼兒重新恢複白白嫩嫩的狀態。
周老大第一次給孩子洗澡,給盼兒時洗澡還好,四歲的小孩也不鬨騰。
但福寶就特彆愛水,洗澡的時候,那雙腳的力氣又賊大,一直把水往周老大身上潑,弄得周老大渾身都濕透了,趕緊隻能抱著孩子回屋,喊盼兒照顧好妹妹,這才去自己洗澡。
濕淋淋的模樣,透露著滿滿心酸。
家裡人都很心疼。
悶葫蘆周老二一邊瞅著老娘的臉色,一邊說:“大哥有點可憐。”
“可憐嗎,這不是你大嫂的日常,之前沒有見你可憐你大嫂啊。”張秋月冷漠地看著他,“兄弟情深是好事,但眼瞎不是。”
被她一罵,周老二整個人都像被點著一樣,羞愧的無地自容,訥訥說:“等之後我會幫大嫂的。”
“不用你幫,你該顧的是你自己媳婦兒。”張秋月並沒有想指責周老二。
這孩子已經是家裡乾活最多的了,賺的工分也最多的,心腸也軟,就是那種一哄就能好的老好人。
她之所以那麼說,是想讓大家重新正視劉小荷。
先前周老大展示愛意,就是說一些甜言蜜語,願意把吃的分一半給劉小荷,就自認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但實際上並沒有幫助到劉小荷。
趁著劉小荷離開家,張秋月就是讓周老大好好體會體會劉小荷的日常,往後也能更好的愛一個人。
等周老大洗好澡,張秋月也準備去洗澡了,中午沒有午休,下午她差點一腦袋栽到地裡去,困的很。
但等她洗好澡回來,發現擺在主屋櫃子上的手電筒不見了,“我手電筒呢?”
周智林:“老大拿走了。”
“他要乾嘛,我手電筒的電池可值錢著呢。”張秋月碎碎念。
但也沒瞧見她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