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上午,周老四吃完午飯隻想癱在床上。
周老大帶著狼外婆般的笑容來到他屋裡:“老四,你嘴皮子利索,很快就要有知青來我們大隊了,我安排你去迎接,接的時候你就跟咱們公社的乾事撒潑耍賴,就算是能少要一個,咱們都是賺的,懂嗎?!”
“滾。”周老四拿被子蒙住臉,半晌,又不爽的坐起來,指著他說:“你看看你的嘴臉,你就跟壓榨淳樸可敬老百姓的資本家一樣醜惡!”
周老大:“就那麼安排了,我那天有事。”
“啥事兒?”
“小荷娘家分樹了,我要去幫忙乾活。嘿嘿,是不是很嫉妒我有媳婦?”周老大炫耀。
“滾!”
周老四重新躺在床上,心底暗暗想著,他要全挑漂亮女知青,回頭就選一個娶回家!
他要結婚。
周老四:一個全家最恨娶的人,巴不得立馬去民政局領證。
“團結就是力量……”
上工的喇叭響起,周老四覺得自己還在夢裡,如同遊魂一般出來,看到老娘拿著雞蛋,打著哈欠問:“媽,你拿這兩個雞蛋乾嘛?”
“他爸不舒服,我給你爸煮好,等他醒來就能吃了。”張秋月把雞蛋洗乾淨去煮,然後放在飯裡,放在鍋裡溫著。
“我爸沒事吧?”周老四有點擔心。
張秋月:“沒事兒,活著。”
周老四被逗笑:“媽,你這樣說話,是怎麼拿下我爸的?”
“硬拿呀,霸王硬上弓懂不懂?但你彆學,你要是敢對小姑娘霸王硬上弓,老娘就廢了你的作案工具。”張秋月對著他死亡微笑。
周老四下半身涼颼颼:“我沒那麼禽獸。”
張秋月哼了聲,又拿著熱水泡了麥乳精,從主屋的櫃子裡拿出僅剩的餅乾放書桌上,又用左手寫了張紙條給周智林。
“鍋裡,書桌上,都是你的。”
寫完放在床邊,張秋月也喊上全家上工去了。
“哎,張秋月,你等等我,走那麼快做什麼?是要趕著去投胎嗎!!”黃翠芬喊。
張秋月死魚眼,回頭沒好氣瞪著黃翠芬:“你是不是找死?”
“去你的。”黃翠芬來到她身邊,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圍人,小聲地說:“你知道嗎,我今天中午睡的那個男人,他竟然堅持到了七分鐘,哇!”
張秋月仰天長歎。
她對老男人的能力不感興趣。
黃翠芬見她不在意,心裡就更加酸澀,這女人肯定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知道為什麼他能保持七分鐘嗎,都是因為我這神藥,我就給他弄了兩滴,他就重振雄風了,彆說我不仗義,我給你也搞了點,你晚上能夠給你男人也弄點,肯定特彆爽!”
張秋月:“……”
弄個屁啊。
那又不是她男人!
看黃翠芬眼巴巴的,張秋月起了些逗弄她的心思,於是拍了拍她肩膀:“翠芬呐,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呢,有些男人特彆菜,但有些男人天賦異稟,我男人就是這一掛的,每天晚上折騰,我都被他折騰的睡不著,你彆看他四十來歲了,欲求不滿的很,每次都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們兩夫妻壓根不需要這個藥,你知道嗎,我們那個床啊,都快要換了呢,哎,不是姐妹打擊你,你找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半個小時起,對不對?”
黃翠芬視線緩緩挪向周智林,惡狠狠瞪著他!
張秋月順著她的視線,也緩緩看了過去。
一個臉蛋爆紅的人就出現在了麵前,局促不安,眼神閃躲。
周智林都沒敢看張秋月,低著頭小聲說:“我醒了,是過來乾活的。”
他手裡還捏著雞蛋,明明是四十一歲的男人,卻青澀的跟未經世事的少年郎一樣。
張秋月:“!!!”
地洞呢?出來!
她剛剛都說了什麼些虎狼之詞,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