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他從小對老娘的話都像是奉為聖旨,聽她說結紮沒事,自然也就不緊張,招呼爸媽和二弟:“我們出去吧,彆耽誤醫生喊下一個病人。”
“你先坐在外麵緩緩,我有點事要問醫生。”
周老大撓撓頭,“媽,你沒事吧?”
“沒事兒。”張秋月擺擺手:“出去吧。”
周老大有些擔心,但也不好阻攔老娘看病,就喊老二:“老二,走,咱們出去。”
張秋月睜眼說瞎話:“我害怕,讓他陪我。”
周老大一頭霧水,但有點吃醋,他媽喊老二陪著都不喊他,卻仍舊乖乖出去在門外坐著。
醫生也是見過大場麵的,淡定問道:“同誌,你有什麼問題?”
在醫生麵前,張秋月也沒有彆扭的,坦言道:“我家老二的老二不太行,你替他檢查檢查,看看能不能跟正常男人一樣。”
醫生麵部表情終於有了點變化,眼前的男人,身材魁梧,又高又壯,看著結實有力量,皮膚雖略顯黝黑,卻透出健康的光澤,那由內而發的陽剛之氣,更是無比男人,搞得他都愣了一會兒才招呼周老二,“你跟著我過來。”
周老二看了眼爸媽。
張秋月讓他進去。
艾瑪。
她一個也沒談過戀愛的人,要操心兒子的老二問題,也是夠離譜的,要是把這件事說給彆人聽,人家都得笑掉大牙。
但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她十分自然,瞧著就是曆儘千帆的女人。
那叫一個淡定!
張秋月拉開醫生對麵唯一的椅子坐下去坐在那翹起二郎腿,用手扇扇風,想罵周智林一頓解解氣,忽地他臉蛋通紅,“老二治病,你臉紅什麼?”
周智林抬頭望牆,“沒,有點熱。”
“的確是。”
省醫院的主治醫生都有單獨的隔間,屋子用白石灰抹牆,簡單素淨。
唯一有的電器是中央吊著燈,老式的傘狀燈罩刷著綠漆,至於電風扇就彆想了,醫生都是抽空就拿著扇子扇風,現下條件如此,也無奈何。
隔板裡的醫生則是非常納悶:“你不行?”
周老二認真點頭,“對。”
他媽說了,對待醫生要坦誠,有什麼說什麼,醫生才能更好的判斷,要是藏著掖著,醫生就容易判斷失誤。
要相信醫生的道德,他們隻是把他當做一個過客,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往後也不會記得他,所以不需要尷尬。
周老二很誠實的說:“我跟我媳婦兒結婚也有小半年了,之前她結過婚,剛結婚就懷孕了,但我現在跟我媳婦兒結婚那麼久了,我們還經常一起做夫妻的那種事,她肚子沒有一點動靜。”
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作為幼時學習中醫,長大之後跟著洋人學西醫的他,憑借著過人的技術,才在特殊時期,從首都調來了省城醫院。
他醫治過的男女不計其數,但是在眼前男人身體狀態那麼好,反應速度也不慢的情況下,會在娶了媳婦後,媳婦肚子沒反應的話,大概率是心態出現問題。
“你們不要太著急了,可能是緣分沒到,男人女人結合的時候,進去的東西,要被女人身體裡麵的東西所接納,可能你還不夠努力,往後多努力一點。”
周老二迷茫:“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