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藥的黃建民差點沒被張秋月的話弄得嗆死:“你把周老四送到我家?”
“咋了?”張秋月雙手抱臂,翹著二郎腿,理不直氣也壯:“他可是由我張秋月生下來的人,注定就是天之驕子,你們能有這樣的女婿,晚上就偷著樂吧。”
黃建民黑臉:“我不需要!”
他前妻生的有兒子。
他都有孫子。
壓根不想認個兒子回來。
“你家的孩子太天之驕子了,我們這破廟裝不下。”
張秋月:“沒事兒,我讓他彆嫌棄。”
黃建民被她氣得差點見閻王:“倒也不必勉強。”
這幾個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張秋月卻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人做錯了事,總得要賠償,你看看這賠償的多好,事情就那麼定了,我都願意把那麼一個大小夥子給你,你嫌棄個屁啊,你再看看你家這些歪瓜裂棗,我兒子去你家,就是改善你們家長相的,我警告你,彆給臉不要臉,小心我動手。”
匆忙趕來的圍觀群眾們看黃建民麵色漲紅,一副氣喘上不來的模樣,都對張秋月怒目而視,這人太無恥了啊!
周老四鼓起勇氣抗議:“我不想。”
啪——
張秋月嘴角上揚,盯著眼前的周老四,目光鋒利如刀:“你再說一遍?”
“老娘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她話語平靜,一道寒芒從她眼中迸發,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讓周老四連反駁的勇氣都無,睫毛微垂,唯有對自己考慮不周的失落。
圍觀群眾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張秋月解決了一樁大事,穿上蓑衣走進雨幕中。
“媽……”
周老四輕聲喊了句,看她腳步毫不停頓,腦海洶湧著潮水般的悔意,翻滾著侵蝕他雙眸,折射出陰淒淒的暗茫,心裡也空了一片。
張秋月同誌回到家,家裡的人都很安靜。
她則是去廚房,從灶膛裡找出黑炭筆,把全家聚集在大廳裡,用兩張長板凳並列,讓獅獅和盼兒站在上麵。
兩個小孩不明所以,但都乖乖站上去。
家裡人也迷茫地看著她。
張秋月:“我們作為華國人,看似是內斂的,實際上各種開放的詞彙不斷出現在我們嘴裡,以前我也不覺得,我要教你們和女孩子或者男孩子需要有分寸,因為社會禁止你們做在大庭廣眾下親密,但你們還是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今天老四會強吻女孩子,讓我深刻的意識到,我沒教你們怎麼認識自己的身體。”
周智林眼前一亮。
心裡升騰起無比的崇拜!
周家的孩子則是迷茫。
張秋月把獅獅和盼兒最敏感的下體畫了圈圈:“這些地方,任何人都不準碰,無論是前麵尿尿的地方,還是屁股,都是屬於最私密的地方,假如彆人碰了也沒關係,告訴我,我會去解決手臟的人。”
獅獅和盼兒都低頭看著自己的下體。
兩個小孩處於懵懂階段,沒什麼羞恥心。
反倒是周家的孩子,尤其是毫無感情經曆的周小雪和周頌安,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都不怎麼敢抬頭,可心裡又有一道暖流劃過。
周小雪眼眶微紅。
害羞又感動。
她是女孩子,知道很多女孩子被玷汙之後家裡人的反應,都是被嫌棄,但她媽媽說了,如果被臟的人碰了,那就是去解決手臟的人。
如果天底下所有人都那麼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