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盼夜盼,盼著她男人給她寫信。
但男人上床是一個樣,下床又是另一個樣!
明明寡婦是她婆婆,但真真正正守寡的卻是她!
尤其是她男人還一年回來一次,給她嘗點肉味,然後使勁兒吊著她。
朱海燕鬱悶的晚上開始偷聽牆角。
吃不到,總是能聽的。
夜深人靜,朱海燕努力平歇著屬於自身的欲望。
日升日落,代表著農民們上工下工的時間,在昨日轟轟烈烈的事件後,除了黃建民最親的人還處於感傷當中,其他人都是該乾嘛乾嘛。
滋拉滋拉——
大隊喇叭又響了起來。
“喂喂喂,都聽得到吧?”周老大先試探了一下關於喇叭聲音的結果,聽到外麵的響聲後開始說:“有件大喜事宣布一下,大家都注意聽啊。”
正在乾活的人們都仰頭看向樹杆上的喇叭。
周老大也不賣關子,激動道:“經由國家的政審和體檢,紅旗大隊有三位男同誌,分彆是黃二牛、黃樹立、黃健康,下午下工開大會,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恭喜這三位同誌,被我喊到名字的三位同誌,立即到隊委會來。”
被喊到名字的三個人,激動的手舞足蹈,他們父母更是熱淚盈眶,放下農具,大喊:“我們兒子有出息了,以後是軍人了,感謝祖宗,感謝國家和黨,嗚嗚嗚……”
張秋月遠遠瞧著他們興奮的樣子,深深的羨慕。
當軍人好啊。
有解放鞋穿。
她的白底黑布的鞋子,早已和泥土的顏色融為一體。
哎。
人的悲歡總是不同的。
張秋月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事業心陡然升騰而起!
之前有黃金、有現金,還能稍微擺爛,現在家裡錢就剩那麼點了,她必須要搞事業,要賺錢,她要換鞋!!!
上次替彆人解決麻煩這條路,被黃翠芬扼殺在搖籃當中,那麼隻能抓緊時間寫寫稿子,除了寫稿子……
現如今又沒法光明正大的經營生意。
張秋月腦袋空空,氣得大吼一聲。
周智林驚恐的看她:“你乾嘛!”
張秋月眼睛眯起,要不然逼迫周智林上山?
他上山抓獵物是真賺錢!
但他上次上山生病了,她也不能那麼殘忍。
她為什麼要那麼善良?!
張秋月為了自己的美好品質陷入深深的自戀中。
“媽!”
一道衝著張秋月的聲音傳來。
張秋月不耐煩抬頭,看到是肖祖根,更不爽了:“乾嘛,你還兩手空空的過來,好意思嗎你?”
距離近的村民們簡直要聽不下去了。
她那麼直白的要東西。
她好意思麼她?!
很顯然,張秋月同誌是非常好意思的,理直氣壯的說:“米缸沒多少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