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歪,他先睡為敬。
推搡中的兩人也停頓片刻,周老二才恍惚著問:“我們有孩子了?”
“嗯。”
饒鈺清坐在床頭。
周老二坐在床尾。
兩人十分客氣、禮貌。
“我以後會努力賺錢給你們的。”周老二憋半天憋出那麼一句。
饒鈺清垂眸,輕輕頷首。
兩人正襟危坐許久,饒鈺清提議睡覺。
她折騰了一天,著實累了。
周老二為了找饒鈺清,四處搜尋,走的又快又急,也是有些累,如今失而複得,還有意外之喜,他心裡的大石頭也就落下了,兩人和獅獅一同睡下。
翌日,周老二照舊上班,張秋月也帶著饒鈺清回去。
紅旗大隊的人們瞧見了,有些驚訝,但不意外。
“我就說,饒鈺清故意鬨一場,就是希望周家一家子重視她,真是有夠心機的!”
“她頭發咋成那樣了?”
“肯定是覺得自個見不得人唄,她本來就騷裡騷氣的,如今頭發剪成這幅模樣,倒是看著舒心了些。”
……
人們看到你自我折磨了,往往不會感到心疼,更多的是有著踐踏你尊嚴的快樂,饒鈺清的示弱,在許多人眼中是令人興奮的。
張秋月走過人們的時候,所有人自動閉嘴,仿佛被安裝了開關一樣。
但張秋月並不打算放過這些人:“我聽說那我兒媳婦都是想要介紹對象給我家老二的,看來工人真的很吃香,也是,你們的男人一個兩個都那麼差,長得又醜,身材又不怎麼樣,又沒有辦法賺錢,還不喜歡你們,又不會寵著你們,還不會上交額外賺的零用錢,嫉妒我家小請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男同胞怎麼想,自家的女人那麼想要嫁給彆人,應該要多想想辦法賺點錢吧,不然以後成鰥夫了怎麼辦?”
她搖搖頭,一臉為紅旗大隊男同胞惋惜的表情。
但許多男人一聽,心裡一下就不爽了起來,跟周老二相比,紅旗大隊壓根沒兩個人能比得上,硬件軟件都拉滿了,他們也知道周老二強,但他們的媳婦覬覦周老二是怎麼回事!
女同誌則是臉色難看,這段時間以來,她們可沒有少當著自家男人的麵貶低饒鈺清,但她們其中很多人,也沒有想要嫁給周老二,純粹就是嫉妒饒鈺清罷了,可萬一自家男人把張秋月的話聽進去了,該怎麼辦?
現場直接躁動起來!
尤其是夫妻一起看好戲的,更是當場就鬨了起來。
“死婆娘,成天說他們兩個離婚,你是不是就想饒鈺清離婚,再勾搭周老二,說!!!”
“我就說,你怎麼會總是提到饒鈺清,還說人家壞話,原來是帶著這樣的心思,你笑話人家,也不看看人家長什麼樣,你長什麼樣!”
“賤人,你這樣的,我都看不上,你以為周老二會看上你這種人嗎,做夢吧!”
……
現場罵聲一片,女人們紛紛解釋,張秋月雙手抱臂看著這出好戲,嘴角輕揚,眸光瀲灩。
周智林側頭看著她。
她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總是三言兩語把主動權握在手裡,還把看似很難的事情,輕鬆解決。
他又將目光移到吵架的夫妻身上,有時候刀子不紮到自己身上,真的不知道疼。
被誤解的滋味。
她們也能體會。
周智林都佩服張秋月了,他覺得自己依靠法律的武器,還不如張秋月的三言兩語,她的嘴就是她的武器!
也不知道她現代是做什麼的,大概是營銷大師吧,假如她是混跡在傳銷裡麵的人,最起碼被判死刑吧?
周智林腦洞大開。
又試探性的跟張秋月說:“你真的很適合寫文章,隨隨便便都能煽動彆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