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儘頭,是一道巨大的木門,木門上雕刻著複雜的魔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嚴莉走上前,將手放在木門上,魔紋仿佛活了過來,光芒流轉,木門緩緩打開。
木門後,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中央懸浮著一顆圓潤的珠子,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珠子周圍,是一圈圈複雜的魔紋,蘊含無儘的奧妙。
“這就是世界珠。”嚴莉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帶著一絲敬畏。
四人的目光都被這顆珠子吸引,他們能感受到珠子中蘊含的強大力量。
……
道空的身影如同穿梭在虛空中的幽靈,跨越了空間的界限,終於降臨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
他的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儘管一路上他以殺伐果斷的手段獲取了所需的血液,但現在的天地,生靈太過稀少,有的時候找不到血液,不得不取自己的血。
他那六隻手臂中已有四隻受到了重創,頭上的兩根觸須無力地垂下,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然而,當他的鼻子微微抽搐,捕捉到了空氣中那一絲微弱卻熟悉的氣息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找到了,這一次你們還能逃到哪裡去?”
他筆直地朝少年堂所在的方向飛去,速度之快,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流星。當他看到那棵被劈成兩半,倒在地上的巨樹時,他的心中湧起了一些記憶。
他記得神蟻族有記錄這棵樹——樹中建城,而且還那麼大,這裡是北國的少年堂。
“嘿嘿,北國又如何?百花魔胎不在,你們能奈我何?”他輕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和狂傲。
他飛到少年堂所在的那一半巨樹,停在空中,望著巨大水池邊。
在那裡,一個僅有四歲的少年站在池水邊,他的身邊站著葉蜻蜓、小薇和阿胖。
阿胖手中提著雙刀,刀身主體由虎骨打造,其上密布著繁複的魔紋,刀刃閃爍著寒光,看起來鋒利無比。
葉蜻蜓手持單劍,目光緊緊鎖定著道空,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小薇和金閃閃各自伸手抵住世界珠,使其懸空,另一隻手則快速結印。
道空感受著天地之力,心中充滿了得意。
天地之力在他心中,如臂使指一般任其差使。
然而,就在這時,小薇與金閃閃的結印接近尾聲,兩道靈力同時按照特定的軌跡注入世界珠。
頓時,道空感覺到了天地間的異樣。
十萬米遼闊的範圍內,天地之力仿佛被凍結,他竟調動不了分毫。
恐懼如同毒蛇般在他心中蔓延。
沒有天地之力的加持,道境強者也不過是跌落凡塵的凡人。
他的實力,瞬間恢複到了四階中期的程度。
但當道空的目光在阿胖與葉蜻蜓身上掃過時,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哈哈,就憑你們,也想與我一戰?”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對於北國的其他高手他或許還會有所忌憚,但麵對這兩個孩子,即使隻用四階的肉身之力,他也自信滿滿。
阿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你忘了那天被我們追得到處亂竄的事情嗎?”
那件事對於道空而言,是一生的恥辱,也是他緊追不舍的原因。
怒火在道空的眼中燃燒,他不再多言,直接出手。
頓時,三人在天空中展開了激烈的交戰。
道空身上天生的黑色甲胄,經過靈氣的滋潤,變得堅硬如鐵,阿胖和葉蜻蜓的刀劍落在其上,竟然不傷分毫。
道空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他狂笑道:“你們這點力量,連我的防禦都破不了!”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葉蜻蜓一個飛身,落在他身後半步,趁他得意時,劍刃精準地插入他一隻手臂甲殼的縫隙,狠狠用力,一劍斬斷他的一條手臂。
手臂斷開,脫離他的身體,跌落向大地。
道空痛得怒吼出聲,方寸大亂。
阿胖趁機補刀,一刀一臂,精準無比地砍入黑甲縫隙,一刀斬斷一臂,兩刀便是兩臂。
“你以為,我們不砍是砍不中嗎?”阿胖冷冰冰的話語,在他耳邊回蕩。
道空這才意識到,之前兩人攻擊朝自己的黑甲砍,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頓時怒火攻心。
葉蜻蜓回身又是一劍,他的六臂被砍第四臂,隻剩下兩隻手臂在左邊怪異地生長著。
就在葉蜻蜓和阿胖要給他致命一擊時,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忽然響起:“夠了,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
……
金閃閃四人累得沉睡三天三夜時。
在巨樹的心臟深處,樹城內的一間古木大殿中,氣氛凝重得幾乎可以用刀割。
大殿的空氣中彌漫著古木的香氣,但此刻卻夾雜著一絲火藥味。
美貌的青年女子嚴莉與俊俏的青年男子青鬆城主對視著,這不是什麼俊男靚女的曖昧對視,而是一場權力與責任的較量。
男子的眼神平靜如深潭,女子的眼中卻燃燒著怒火。
嚴莉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指青鬆城主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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