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緊緊跟隨著鐘離的腳步,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凝重之色,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整個隊伍沉默不語,隻有那雜亂而又沉重的腳步聲,在這片死寂的空間裡不斷地回蕩著,顯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就這樣,一行人默默地前行著,終於來到了一處岩壁之前。鐘離停下了步伐,緩緩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冰冷且粗糙的岩壁表麵。
“歸終,倘若你真的還有那麼一絲絲殘存的意識,就給我些許提示吧,曾經那些過往之事,已然如噩夢一般糾纏於我的心頭許久許久了時至今日,千年時光已逝,我們真的還能夠再次相見麼?”鐘離喃喃自語道。
站在一旁的熒見狀,也邁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了岩壁之上,然後閉上雙眼,全神貫注地去感受其中可能存在的任何蛛絲馬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突然間,熒似乎捕捉到了某些極為細微卻又至關重要的信息。
隻見熒慢慢地睜開眼睛,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岩壁,緩聲說道:“那神秘聲音的源頭,看上去應該就是在這裡麵了。不知為何,我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牽引力,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輕聲呼喚著我。儘管這種感覺非常微弱,但卻是如此清晰明了,讓人難以忽視。”
聽到熒的這番話語,一直站在旁邊靜靜觀察的閒雲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她快步走到岩壁跟前,同樣將自己的手掌放置其上。
然而,無論閒雲如何努力去感知,卻始終未能察覺到任何異樣之處。
“帝君,這岩壁究竟有著怎樣的奇特之處?為何我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異常呢?”閒雲眉頭緊皺,滿臉疑惑地轉頭望向鐘離。
鐘離並沒有立刻回答閒雲的疑問,隻見他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們先往後退開一些距離。”
待所有人都退到安全距離之後,鐘離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張開了雙臂。四周的岩元素向著鐘離聚集。
隨著岩元素的彙聚,鐘離身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突然,鐘離輕喝一聲:“拒收病婿!”
一道巨大的岩脊以驚人的速度拔地而起,直直地衝向那麵岩壁。
塵埃落定之後,原本岩壁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幽深的洞穴。
鐘離凝視著那個洞穴,神情複雜地開口道:“歸終的遺體就被我藏在了這裡。”
眾人聽聞鐘離此言,皆是一愣,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被震碎的岩壁之後。隻見裡麵緩緩露出一個隱秘的空間,柔和的光芒從中透出。
鐘離緩緩邁步向前,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其他人默默跟在其後。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精致的石台,石台上靜靜地躺著一個身影,那便是歸終。她的麵容依舊溫婉,隻是透著無儘的蒼白與寧靜,仿佛隻是陷入了一場沉睡。
除此之外密室裡麵還生長著許多地脈之花。
“地脈之花,千年的時間裡竟然長了這麼多地脈之花,看來真是因為地脈的原因,將千年之前歸終的部分意識或者說與她相關的記憶留存了下來啊。”鐘離輕聲感歎著,目光在那些綻放著柔和光芒的地脈之花上一一掃過。
熒緩緩蹲下身子,湊近一朵地脈之花仔細端詳著,她能感覺到從花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的、卻又仿佛蘊含著無儘故事的氣息。“這些花好像在試圖和我們交流呢,隻是那感覺很模糊,難以確切明白它們想要傳達的意思。”
就在這時,那些原本安靜綻放著地脈之花突然變得躁動不安起來,它們散發出的光芒開始劇烈地閃爍。而且那光芒愈發強烈,相互交織、融合,竟然在半空中緩緩勾勒出一些若隱若現、如夢似幻的幻影。
透過那朦朧的光影,可以看到幻影所呈現出來的畫麵:那是歸終生前身處一處工坊之內的情景。隻見她全神貫注地忙碌著,纖細的手指靈巧地擺弄著各式各樣複雜精巧的機關零件。歸終的麵龐時而因為思考某個難題而微微皺起眉頭,流露出沉思的神情;時而又會因為新機關研製取得突破或是成功製作而出,瞬間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歸終!真的是歸終!”
所有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半空中的幻影之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伴隨著幻影的持續展現,眼前的場景也如電影鏡頭切換般不斷變換著。轉眼間,畫麵來到了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裡。歸終正端坐在一張木桌旁,身旁還坐著閒雲。兩人似乎正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麼重要話題,表情嚴肅而又認真。而在他們的身邊,則擺放著一個體型巨大的弓弩機關,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顯然是一件尚未完成的作品。
“這這應該就是當年我與歸終一同改造歸終機時的影像,那時我們正在為歸終機的材料問題而討論,後來我們還為此進行了一場小比賽,還請了歌塵浪市來當的裁判。”閒雲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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