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又是什麼來路?我家公子在此清淨沐浴,速速離去!”阿仇兄弟二人見是女子,雖心生憐惜,但職責所在,還是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然而,就在這緊張的氣氛即將升級之際,一名身著青色勁裝的少女如同林間清風,猛然間閃現在那美麗少女身旁,她短襦削裙,身背長弓,頭戴柞蠶絲帽,英姿颯爽,一手已悄然搭在腰間鋒利的短劍之上,顯然是個身手不凡的護衛。“青羽,不必理睬他們,取水要緊。”那美麗少女淡淡吩咐,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隨著少女的走近,席斌終於得以一睹她的全貌。她身著深色窄袖緊身衣,衣裳上繡著繁複而典雅的圖案,仿佛是古代匠人用心血編織的夢想,衣袂隨風輕揚,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那袍子巧妙地繞過翹臀,又如同盛開的喇叭花般散開,每一步都散發著女性獨有的韻味與魅力。儘管她的麵容還帶著幾分未脫的稚氣,但那份自然流露的成熟與風情,已足以讓人心馳神往。
席斌的目光與她相遇,兩人之間仿佛有了一絲微妙的聯係,她眼眸中的謹慎與好奇交織,如同雀鳥輕啄春水,留下一圈圈漣漪。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讓這荒郊野外的一隅,成了他們永恒的記憶。在時光的溫柔褶皺裡,我恍若穿越千年,心中不由泛起層層漣漪。在這個被現代光怪陸離裝扮得略顯浮躁的世界裡,偶遇的這位身著華裳、自古代款步而來的少女,如同山間清泉,瞬間洗淨了塵世的喧囂,讓我
深刻領悟到了“女子如水,柔情萬種”的真諦。她的裝扮,簡約而不失雅致,沒有後世那般繁複的雕琢,卻自有一股“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脫俗之美,輕輕撥動著每一個過客的心弦。四周,野草叢生,本是荒涼之地,卻因這兩抹倩影
的駐足,瞬間煥發生機,仿佛連空氣都彌漫著淡淡的芬芳。她與她的俏婢,一主一仆,顯然也是旅途中的行者,不畏艱難,深入這未知之地。當她們無意間踏入這片草叢,與三名男子不期而遇,那份從容不迫,尤為難能可貴,仿佛是遊曆四海的俠女,曆儘滄桑,依舊風姿綽約。席斌,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見狀連忙製止了身邊略顯緊張的阿仇與再仇,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二位姑娘,不過是行路至此的過客,何必驚慌?退下便是。”二人聞言,迅速歸位,
收斂了氣息。那少女的雙眸,宛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在阿仇兄弟間輕輕掠過,似乎在無聲地評估著他們的身份。而當她的目光觸及他們手中的兵器時,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在眼底閃過,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份不經意的風情,足以讓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隨後,俏婢青羽輕盈上前,肩上斜挎的布囊中,竟藏著一口雕工細
膩的水甕。她於河邊蹲下,姿態優雅,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汲水之際,那份專注與寧靜,讓人不禁心生向往。席斌望著眼前這主仆二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思緒飄遠,憶起了一首古詩,那首能完美詮釋此情此景的佳句。在這個真誠尚存的時代,當麵讚美並不被視為輕浮。然而,他終究還是略顯羞澀,最終選擇以吟唱的方式,將那份情感緩緩傾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那小姐初時似乎被這不期而至的歌聲驚擾,秀眉微蹙,投來一抹淩厲的目光。但轉瞬之間,她細細打量起席斌,見他雖略顯疲憊,卻體魄強健,眉宇間英氣勃發,難掩其俊朗之姿。於是,她輕哼一聲,鼻尖微翹,那份矜持之中,又似乎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欣賞與好奇。在那晨光微露的河畔,一幅彆開生麵的畫麵悄然上演。俏麗的侍女青羽,身姿輕盈,正於碧波之畔汲水,她的身影在陽光下拉長,與周遭的自然景致融為一體。然而,她那雙明眸似乎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不遠處正悠然自得的席斌,目光悄然流轉至潺潺流水之上,恰好捕捉到了席斌那雙不經意間浸入河水的“逍遙足”。
青羽的小姐,一位風華絕代的佳人,柳眉輕蹙,仿佛晨風拂過湖麵,蕩起層層漣漪。她以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對青羽輕聲吩咐:“青羽,我們移至上遊,那裡的水定更為清澈。”話語間,嘴角不經意間對席斌的方向輕輕一撇,那抹微妙的得意,如同春日裡不經意間綻放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青羽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心領神會,嘴角掛上一抹調皮的笑意,望向席斌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嗔怪。她輕輕放下手中的水甕,將水倒掉,而後踏上了一段不同尋常的取水之旅。這條通往上遊的路,未經世俗的踐踏,兩旁蘆葦叢生,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為她們鋪設的綠色迷宮。青羽穿梭其間,既要撥開密不透風的蒿草與蘆葦,又要躲避那些跳躍著想要加入這場探險的小昆蟲們——蟋蟀、螞蚱,它們似乎也在為這場偶遇添上幾分生機與趣味。
正當青羽小心翼翼地前行時,席斌那略帶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嘿,小姑娘,小心草裡藏蛇哦!”這話語如同平地驚雷,讓青羽瞬間緊張起來,她猛地一跳,手中的水甕都差點脫手而出。驚慌之中,她本能地拔出腰間佩劍,四處張望,聲音略帶顫抖地問:“蛇?蛇在哪裡?”
小姐見狀,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對席斌投去了一記“你真無聊”的眼神,隨即豪邁地踏入草叢,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勇敢與無畏。她一邊撥開蒿草,一邊對席斌的惡作劇表示不屑:“不過是句玩笑話,也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說完,她已大步流星地向前,留下席斌一人在原地,對著她的背影苦笑不得。
“喂,我說你們,跑那麼遠乾嘛?我這不是在提醒你們注意腳下嘛,而且,我本來就在‘下遊’嘛,你們再怎麼跑‘上流’,也逃不出這河流的‘下遊’本質嘛!”席斌的這番話,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卻再次引來了小姐的一個白眼和一句乾脆利落的“呸”。隨後,她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留下席斌在原地,心中雖有幾分不甘,卻也被這份意外的樂趣所感染,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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