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桅三角帆木帆船,隻有一張主帆,且沒有那麼多現代船隻複雜設備,並不難操作。
徐盛作為三國時期著名水軍將領,操帆技能相當嫻熟。他解開纜繩,放下船帆,雪白的三角帆,逆著江風瞬間變得飽滿起來。
兩人腳下的小船隨之微微晃動,開始緩緩在水麵滑行。
船行不出三十米,一個巨大的半透明漩渦鏡麵豎立在小船前方,鏡麵裡的江邊錯落幾座古色古香的建築,隱約可見。
徐盛不用童舟吩咐,直接將船開進鏡麵。
船頭接觸到鏡麵,泛起微微漣漪,而後毫無阻滯的融入其中,緩緩的整艘船沒入其中,消失在江麵。
大宋天禧二年三月十三日,錢塘縣城郊,錢塘江上。
一艘與本地烏篷船、搖櫓船、樓船迥異的三角帆船,正緩緩在江中航行。船上立著兩道高大身影,正是初來乍到的童舟和徐盛。
從錢塘江到錢塘江,悠悠江水曆經千載也變化不大,兩岸景致卻大為不同。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柳永十五年前所作《望海潮·東南形勝》中對於錢塘的描寫,可謂將錢塘之地理、景致、人文,描摹的分毫不差呈現在後人眼中。
看著江畔一座座古色古香,滿是江南水鄉韻味,鱗次櫛比的木樓。從鋼鐵叢林漂過來的童舟,頗有幾分換了人間之感。
確切的說,真是換了人間。
“文向,把船開到那邊小渡口去。”看著那邊的鋪子有些眼熟,童舟就要求徐盛將船停靠過去。
“喏。”
徐盛依言,調整船帆方向,讓小船向江岸小碼頭靠過去。靠岸後,兩人一起走下船。
腳踩在沿岸石子路上,聞著江邊清新的泥土氣,混合著青草芬芳,又平添許多真實感。他這才確信,自己是真來到大宋地界。
06年的錢塘江已經不太乾淨,往來都是燒柴油的貨船,哪能聞得到這麼好聞的氣息。
這小碼頭就是這幾戶人家修的,也沒人看管。走出碼頭來到路上,複行不過百米前方便見一處掩映在幾棵高大樹木之間,以木籬笆圍成的院落,門頭上書‘趙氏茶鋪’,童舟眼前一亮。
他腳下快走幾步,進到院內茶鋪之中。
茶鋪呈半開放狀態,並沒有太高的牆壁,想來是主人為便於茶客欣賞江景,特彆設計。
迎麵一位身著青素襦衫,身段婀娜,動作乾練的美女,明眸淺笑來到門邊“二位客官,裡邊請。”
童舟麵上不動聲色,觀察茶鋪內情況。
右前方角落,坐著兩個身著官衣戴著官帽的客人。他們不是旁人,正是濃眉大眼的皇城司指揮使顧千帆和此地皇城司小吏老賈。
他徑直朝著兩人身後的空位走過去,背對兩人與徐盛一起落座。
“幾位客官想吃點什麼果子?”另一位一身淺粉襦裙,胸懷寬廣到犯規的女人,剛好在顧千帆那一桌點單。
青素襦杉女子,就徑直來到童舟桌前親自招呼“二位客官想來點什麼?”
聽著她的聲音童舟有些醺醺然,直勾勾看著對方。不是他沒見過女人,而是這個女人與彆人不同,這個可是劉天仙啊。
不對,天仙都沒她美。
因為趙盼兒的素顏,等於天仙的全妝+磨皮+濾鏡+精修圖以後的效果。試問哪個長眼睛,der還能支棱起來的男人,可以如此近距離麵對她而不失態?
沒看到連顧千帆那個號稱不近女色,讓官場中人聞其名而色變的‘活閻羅’,打從進茶鋪起,眼睛就沒從趙盼兒身上挪開過嘛。
分明是饞人家身子,還裝得一本正經,下賤!
跟他一比,童舟簡直正直的不像話。他一點不裝,擺明饞趙盼兒身子。
坐在桌對麵的徐盛低聲提醒道:“主公?主公,這位小姐問我們要點什麼東西。”
“嗯,你們這茶館裡都有什麼特色,說來聽聽。”
趙盼兒早就習慣這樣的客人,若是初來茶鋪,不為她美貌所動,反而更怪。這位公子的目光熾熱,她卻看得出並沒有太多淫邪心思,倒也算不上無禮冒犯。
美而不自知的女人是不存在的。
在錢塘樂營那樣環境浮沉數載的趙盼兒,更加不會不知道。隻有大美女才知道,仗著美貌,她們在這世上活得有多自在。
她的茶、三娘的點心確實不凡,可這茶鋪往來客人,十之八九該是衝著她倆美名而來,品茶、吃點心隻是附帶。
童舟一身中檔現代t恤休閒褲,在02年的臨安很普通。
來到大宋卻是打眼一瞧,就不是尋常料子所做衣衫。徐盛也已經一個意念,自動切換到華貴蜀錦的常服狀態,無雙武將就是這麼離譜。
再加上兩人都是不可多得的高大帥哥,被這樣的帥哥多看兩眼,趙盼兒並不氣惱。若是被看兩眼便要著惱,她也不該出來拋頭露麵經營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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