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喜歡,我是喜歡童公子的。”
趙盼兒、孫三娘、宋引章這姐妹三人有個共性——敢愛敢恨。
她們完全不像一般女子,害羞表達自己的情感問題。
她眼珠一轉,臉上微微一笑,把幾個廚子遣走。那幾個廚子如蒙大赦,忙不迭跑回後廚去。
背對著她們的‘木頭人’蔣英們,感覺大事不妙,如芒在背。
隨後趙盼兒問孫三娘和宋引章“你們不喜歡公子嗎?”
宋引章絲毫不加掩飾“喜歡!當然喜歡!我最喜歡公子了!”
“喜歡是喜歡的,就是,就是,”
孫三娘不知該怎麼表達她的心情,趙盼兒替她說出來“就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對吧?”
“對。”孫三娘立馬肯定。
其實趙盼兒也有這種感覺。
童公子,人長的英俊,說話做事雖說看不出有多少學問,可絕不像一般粗俗商賈,是個極有能力的。
關鍵還比一般商賈富有,極其富有。
他一路上胡亂給出去的珍珠,足夠買下趙盼兒三女全部家當十次的。
年少英俊,有才華、還多金,最最關鍵的,還是對女人放得下身段。這是宋人萬萬比不上的。
這樣的如意郎君,偏偏被他們三人給遇上。
打錢塘這一路過來,對三人照顧的體貼,還總有些前所未見的新奇物什,讓三人眼界大開,逗她們開心。
不怪孫三娘如墜雲霧之中,她這三十年的人生中,在家中、在夫家所受到的關愛,加在一起都沒這不足三十天來的多。
因為缺愛,對於彆人的關懷,越加敏感。
“所以,盼兒,你到底怎麼打算的?快說給我聽聽!”孫三娘習慣性,把她當成主心骨。
趙盼兒淺笑道“我呀,既然確認自己喜歡他,當然是想嫁給他的。”
“不過,不能輕易地嫁給他。”
宋引章很是不解,烏黑的眼珠在眼眶裡不住滾動。
趙盼兒看出她的困擾,氣勢洶洶的要求兩人“你,還有三娘,你們也不能輕易嫁給童公子!”
“啊?!為什麼啊!我就做平妻而已,就算先嫁給公子,也不會搶你的正妻之位的!”
宋引章委屈巴巴,還以為趙盼兒是怕她爭寵呢,雖然她確實存著這個心思,
“哎呀,引章~乖乖聽盼兒說話!她肯定不是這個意思的。”還是孫三娘更懂趙盼兒。
趙盼兒接著說道:“也許是因為公子來自流求,在大宋沒有根。也或許他實力太過強大,可以讓他輕易得到自己所有想得到的東西。”
“童公子他,他看人的眼神,與看貨物牲畜的眼神,並沒有不同。”
“獨獨看我們三人,眼中才有光彩。”
這是趙盼兒可以相信童舟是真心喜歡她們三人的決定性依據。也許是不屑,也許是他心思還淺,眼神傳達的情緒,很輕易被趙盼兒感知到。
在東京碼頭上,那吏表現目是麵上倨傲無禮,童公子卻表現的溫和有禮。但一直在暗地裡觀察他的趙盼兒卻清楚,童公子骨子裡對他的尊重,甚至沒有那個碼頭小管事何四來的多。
他甚至不屑於給那吏目賄賂。
“雖然對我們三人愛慕。對我們的態度也與旁人大不相同,但我覺得,他卻還沒愛到骨子裡。”
“以我這麼多日的觀察,他該不是個始亂終棄的人。但是天長日久,感情淡漠也是必然。”
一向自信,事事不甘於人後的趙盼兒,也沒有能穩穩拿捏住童舟的信心。讓宋引章大吃一驚“啊,那,那我年老色衰以後,可怎麼辦啊!我不想回樂營啊!”
趙盼兒又用手狠狠點一下她的額頭頭。
“都說了他不會始亂終棄,把你賣回教坊司的。再說他那麼豪富,年老色衰的老樂工,也賣不上幾個錢,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哦。”
三娘知道趙盼兒,肯定是心裡有想法“盼兒,你快說要我們怎麼做吧,我們都聽你的!”
“在我們把酒樓經營出樣子來以前,可以給他吃些甜頭,但是不能輕易跟他同房。”
“除非他完成自己的諾言,給三娘你鳳冠霞帔,讓引章還良脫籍,否則你們決不許輕易嫁給他!”
“這,這是為什麼?”
宋引章那戀愛腦,劇中連續被白嫖過兩次,自然不能理解趙盼兒深意。
“我們自己要有能讓他欽佩的能力,這樣才能真正被男人認可,平等對待。所以我們得把酒樓經營出個樣來,證明我們能幫他看好家業,能給他分憂。”
“可這段日子到底有多久,我也說不好。在此之間又不能一點不表達我們的心意。”
“所以時常給他些甜頭,向他示之以弱,才會讓他對我們憐愛。”
孫三娘立刻恍然大悟“挨千刀的傅新貴,就是從沒把我放在心裡!”
孫三娘能理解她說的,趙盼兒很是欣慰“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幫助,一起付出的。童公子為你們兩人努力付出,才會更加珍惜你們。那傅新貴好吃懶做,全靠你養活,自然把你當個老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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