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陸氏,說話夾槍帶棒,像是要打死人!
他端起楊麽麽給他倒的熱茶呷了一口,拉長著一張臉:“規矩晚幾日學也來得及,夭夭染了風寒還沒好,你讓大嫂派來的嬤嬤也彆太苛刻了。”
“你自己去同大嫂說,大嫂的人,我管不著。”
陸氏答的遊刃有餘,小嘴‘哢哢’磕著瓜子,一刻也沒閒過。
“我怎好與大嫂說這事,你明日去同大嫂說一下。”
白燕朗命令的口吻讓陸氏火冒三丈。
“你讓我去替那個小賤人跑腿,你腦子進了黃泥了吧?”
她揚手,將掌心的幾粒瓜子用力砸在他臉上,“我沒有親自去給她立規矩已經是我仁慈,你彆得寸進尺!”
白悠悠淡淡掃了白燕朗一眼,適時開口:“娘,反正你如何做都不如爹的意,你明日便將大伯娘的人還回去,自己親自去教好了。”
“也好,老娘這些年受的憋屈,正好有地方出了!”
陸氏一下子氣消了,呲牙一笑,拂袖又坐回椅子上。
“夫人息怒,息怒,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燕朗知道自己行事過了頭,趕緊堆起笑臉,還將陸氏的茶盞端起給她,“瓜子吃多了口乾,來喝口茶,潤潤喉。”
“少來!”
陸氏怕掉他來抓自己胳膊的手,哼了一聲,還是接過他端來的茶盞。
“我尚還有些公務在處理,就先走了,你早些歇息。”
生怕陸氏又反悔,他拿起一旁的大氅就大步流星出了芳菲苑。
想了想,折身又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張麽麽將他堵在門口,連門都未讓他進,“老夫人這幾日犯了頭疾,早早的就歇了,二爺可是有事?要不老奴去喊醒老夫人?”
“不用,我就是來看看母親。”
白燕朗製止了她,關心地問道:“母親頭疾犯了,可尋了大夫過來瞧了?”
“下午尋了濟世堂的大夫過來瞧過了,說是老毛病,要靜心修養,不可憂思憂慮。”
張麽麽臉上是一貫的溫和笑容,白燕朗不疑有他,“那就勞煩麽麽平日多仔細些,照顧好母親。”
“老夫人是老奴的主子,老奴自會儘心儘力,二爺放心吧。”
白燕朗朝她頷了頷首,轉身又朝葳蕤軒的方向走去。
天穹漆黑一片,伸手難見五指。
喬姨娘在聽得木回廊傳來的‘咚咚咚’腳步聲,立即放下手中的繡活,起身走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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