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她就故意在手腕處掐了好幾下,她拿著帕子拭淚,手腕處的青紫立刻暴露出來。
白燕朗看著就心疼不已,視線落向陸氏時,聲線頓時拔高:“你便是這般當嫡母的?現在在我麵前都這般待庶女,私底下——”
“爹,五妹妹私底下可猖狂著呢。”
白悠悠出言打斷他的話,“五妹妹十三歲了,來我娘跟前請安的次數屈指可數,彆說我娘沒有苛待她,便是想苛待她也沒得機會。如此不敬嫡母,怕是幾日教不好這些規矩。”
白悠悠看向後白夭夭一步而來的錢嬤嬤,“錢嬤嬤,這幾日五小姐都學了哪些規矩?”
錢嬤嬤福了福身,如實道:“五小姐這幾日隻學了禮儀,至於婦德、婦言、婦容、婦功,皆還未學習。”
“怪不得,五妹妹剛剛的行禮姿態倒是做的不錯。”
白悠悠誇讚了一句,又冷冷地盯著白夭夭:“那她手腕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楊麽麽上前,抓著白悠悠的手,看著還有些紅腫的傷痕,她疑惑道:“傷痕紅腫未消,想來是才傷不久。”
錢嬤嬤笑容不變,“奴婢可從未罰過五小姐,夫人更是連話都未說過一句,也不知是誰欺負了五小姐。”
楊嬤嬤朝翠竹道:“翠竹,去外麵取些冰塊來。”
白夭夭自知小聰明被人拆穿,急忙抽回手,“沒有人欺負我,是剛剛知道能回去,太過激動,我自己掐的。”
白悠悠嗤笑,“這婦言婦德至關緊要,五妹妹怕還是要多學一些才是,彆總是想著使小心思陷害旁人。”
白夭夭咬著唇,泫然欲泣,“四姐姐”
“你——”
白燕朗剛想張嘴訓斥白悠悠,白悠悠視線冷冷地望了過去,“爹,五妹妹露出點傷痕,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你就聽之信之,連查都不查就來嗬斥發妻。這腦子要是不用,乾脆摘了得了,反正你有與沒有也一個樣。”
“你、你你你”
白燕朗氣得吹胡子瞪眼,手指指著白悠悠,活像是得了羊癲瘋。
白夭夭瞪大了眸子,一臉不可置信,“四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同爹爹說話?還咒爹爹去死!”
“切!”
白悠悠嗤笑,“五妹妹聽力是有障礙嗎?我何時咒爹去死了?我隻說腦子不用可以摘掉,又沒讓他將腦袋摘掉。”
“反倒是你,你說你已經習慣,習慣什麼?”白悠悠手指敲著桌麵,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習慣了我娘苛待你?”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夭夭蒼白著一張臉,搖頭辯解。
白悠悠輕蔑一笑,挑眉看向白燕朗,“爹,你難道剛剛不是因為五妹妹一句‘我已經習慣了’,還看見了她手腕上的傷痕,才會誤以為我娘磋磨了她?”
白燕朗垂下眸子,端起手邊的茶盞,借喝茶緩解心虛。
“您這動不動就冤枉人的習慣可得好好改改,若不是我娘胸襟曠達,怕是都被您給氣的心氣鬱結了。您不心疼她,我外祖父、外祖母還有我那些舅舅表哥可是很心疼我娘的。”
這話中威脅之意毫不遮掩,白燕朗臉色鐵青,但也無法辯駁,隻能放下茶盞,心虛地乾咳兩聲,“咳咳,剛剛是爹急躁了些,冤枉了你娘。”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