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時,小橘興高采烈地將消息打聽告訴白悠悠。
“小姐,聽說喬家夫人過來了,兩家人交換了庚帖,已經將婚事定下了。”
白悠悠輕笑了聲,“動作夠快的。”
“聽說五小姐要去佛陀寺替老侯爺祈福,庚帖還未交換時就出發去了佛陀寺。”
“他們這是怕丟臉,先將人送出去,等流言蜚語平息再回府。”
不得不說,這些歪腦筋不放在自己身上,他們這些處理方法確實迅速又妥當。
喬姨娘一連三日都氣得吃不下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娘,您看,這是兒子賺的銀子。”
白慕辰將厚厚一疊銀票放在她麵前,“那套文房四寶賺了六百兩,這裡是一千八百兩。”
他本想將銀票先還了印子錢的,但想讓姨娘高興一點,他便將銀票拿回來了。
那李謨遠說了,他手中還有一幅居正大師的《千裡江山圖》想出手。
那《千裡江山圖》他看過,是真跡,隻是價格不菲,他之前還在猶豫。
這次的事讓他狠下了心,決定賭一把。
喬姨娘看著桌麵的上一摞銀票,心情這才好了些。
“最近學業如何?這商賈之道來錢快,卻不是長久之計,可彆也荒廢了學業。”
“兒子知曉,不會誤了讀書的,娘您就放心吧。”
白慕辰本想讓喬姨娘再拿些銀子出來,喬姨娘數完了銀票,卻紅了眼睛。
她捏著銀票,想起那日之事,恨恨道:“白悠悠那個小賤人,白白坑了我五千兩!五千兩啊!!”
手中攢了十幾年的銀兩,不過兩月不到就花去大半,她心痛的都在滴血。
白慕辰看著她憔悴的麵龐,心裡一陣心疼。
“娘,你放心,兒子一定會讓她把咱們的銀子一文不少的吐出來!”
這幾日他想了一個絕妙的好點子,絕對能將陸氏母子幾人拖進深坑。
他不止要他們吐出銀子,還要他們砸鍋賣鐵,傾儘一切!
“白悠悠那個小賤人最近邪門的很,”喬姨娘滿臉怨毒,“想要弄死她,得先弄死那個楊婆子。你隻管好好讀書,這事娘來辦!”
蠢貨就是蠢貨,不可能突然變得聰慧,定然是得了楊婆子的指點才會開竅。
“好,兒子都聽娘的。”
白慕辰吃了一盞茶,這才猶豫著問道:“娘,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
喬姨娘秀眉蹙起,“除了你拿來的這一千八百兩,娘手裡隻有八百餘兩銀子了。”
“娘,我最近看中了一幅居正大師的《千裡江山圖》,這幅畫要是倒手賣出去,絕對能賺一大筆。”
“需要多少銀子?”
“也就三千兩。”
喬姨娘捏著銀票的手一緊,“這麼貴?”
“娘,這可是居正大師的《千裡江山圖》,可遇不可求的。”白慕辰拖著椅子往她跟前湊近了些,神情激動,“這幅畫若是賣出去,絕對能翻一番!”
他派人去那些字畫店都打聽了,這幅《千裡江山圖》價格在六千至七千兩一幅,隨便一倒手就是幾千兩銀子進賬。
喬姨娘垂眸思忖片刻,總感覺事情有蹊蹺,“這《千裡江山圖》若是真跡,那賣主為何不自己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