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氏湊近她的耳朵，悄聲耳語了幾句，王嬤嬤瞳孔陡然瞪大。
“你放心，事成之後，我會給昭明一筆銀子，保證他們日後能供得起宣宇讀書。”
王麽麽絲毫不加猶豫，轉身去到老喬氏的內室，拿起她說的那個瓷瓶。
“望主子日後能照拂我兒一二。”
她走到老喬氏麵前，重新磕了三個頭，旋即決絕離開。
夜間黑沉如墨，徐淩雲在審問二房的丫鬟小廝，突然一名捕頭慘白著快步走來。
“大人，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
徐淩雲眉頭一擰，心中陡然預感不妙。
“張麽麽死了！”長臉捕快顫著聲音回道。
“怎麼死的？”
徐淩雲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淩厲。
“是被侯老夫人身邊的王嬤嬤毒殺的。”長臉捕快喉嚨滾動了一下，才戰戰兢兢地說：“王麽麽殺了張麽嬤後，直接就地自儘了。”
徐淩雲重重拂袖，直接大跨步邁起，朝著關押張麽麽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張麽麽與王嬤嬤皆雙雙倒在地上，二人口吐鮮血，雙目緊閉。
徐淩雲走上前，伸手探了二人的大動脈，已然毫無波動。
“如此重要人犯，你是怎麼看守的？”
長臉捕快哭喪著臉，“屬下內急，隻是去到前麵的花叢處小解了片刻，再回來時，人就死了。”
他都不敢去茅廁，隻敢在前麵不遠處解手，哪知道還是叫人鑽了空子。
年底衙門人手不足，徐淩雲知道怪不到他頭上，隻能無奈道：“回衙門，讓仵作過來驗屍！”
“是。”
長臉捕快趕緊快步跑了出去。
徐淩雲繼續蹲下身子，看著麵前的兩具屍體，他眉心都擰成了一個疙瘩。
除了陸振國派人去找的樵夫，也就隻有張麽麽能指認喬氏娘，現在張麽麽死了，若是樵夫再出點什麼問題，那悠悠被謀害一事，真的就是死無對證。
“怎麼回事？”
陸振國正準備回府呢，突然聽到張麽麽死了的消息，他急匆匆趕了過來。
“張麽麽被人滅了口，”徐淩雲指著地上的屍首，一陣頭大，“這人是老侯夫人身邊的王嬤嬤，動手的就是她。”
陸振國怒不可遏，“竟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殺人滅口！”
徐淩雲一臉無奈，“關鍵是，兩件命案，現在都死無對證。”
人是侯老夫人的，授命王嬤嬤前來滅口張嬤嬤，她的嫌疑自然最大。
但人現在已經畏罪自儘，又毫無證據，根本就拿那個老婦沒有任何辦法。
白擎宇夫妻二人剛熄燈睡下，得知消息時，驚得立即從被窩裡爬起來，趕了過來。
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兩人皆麵色發白。
“怎麼會這樣？”
“咳咳咳咳咳——”
白擎宇口中灌了一口冷風，捂著嘴不停地咳嗽著，像是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
徐淩雲看向李氏，問道：“侯夫人，你婆母平日與喬姨娘關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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