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鈞張了張嘴,這怎麼回答?否認吧,顯得虛偽;照實說吧,好像又在自誇?
這時,呂微微忽然推了他一把,嬌嗔道:“行了,趕緊去吧,畢竟是你辦的案子,爸媽這邊有我呢,忙完了快回來。”
“這……好吧,抱歉啊叔、阿姨,真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工作要緊,快去吧!”嶽母大人一發話,嶽父立刻閉嘴。
鮑鈞隻好悻悻地離家,趕往警局。
但他不知道,自己走後,呂微微就像炫耀似地跟呂父呂母講起了鮑鈞在警局的種種表現,無論是能力還是榮譽,雖然沒有半點誇張,卻還是讓老兩口聽得目瞪口呆。
看著女兒滿臉驕傲,滔滔不絕的樣子,老兩口麵麵相覷,待呂微微說完,呂父直接感歎:“咱閨女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
呂媽媽點點頭,說道:“真是幸運極了,回去後咱們去還願吧,也許就是上次咱們祈福的結果呢。”
聽了爸媽的對話,呂微微滿腦子疑惑,心想:這啥意思?你們確定我是親生的嗎?還是我隻是撿來的?
這一刻,呂微微開始懷疑人生,甚至考慮是不是找個時間做個親子鑒定。
家裡的事情,鮑鈞並不知情,此刻他已來到警察局,並在禁閉室內見到了方永飛。
雖然成了嫌疑人,被關了一夜,方永飛看上去依然整潔,眼神犀利。
見到鮑鈞時,他的眼睛亮起來,臉上帶著一抹瘋狂的笑容:“你怎麼發現我的?我覺得自己沒露一點馬腳,連口供都是反複練習的,你憑什麼認定這些都是我乾的?”
說到這兒,方永飛突然想起什麼,說:“不對,我沒殺人,你們僅憑石婉麗一個人的證詞就抓我,把我關在這不管不顧,這是非法拘禁,知法犯法!我要控告你們!”
鮑鈞眯起眼睛:“就隻有石婉麗的證詞?嘖嘖,據我們調查,你的彆墅是自己買地建的,地下室的秘道想必也是你自己預留的吧?彆說你不知道秘道的事,我在那裡發現了一根頭發,dna比對結果就是你的。”
“那又能說明什麼呢?”方永飛攤手,似乎並不在意。
鮑鈞輕哼:“單憑這個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十三號晚上你的車在彆墅監控裡出現過,而你說那時你在陪客戶,我相信呂隊長已經審過那位客戶了,不然也不會把你晾在這兒。
需不需要我叫呂隊長過來,順便讓你的‘客戶’再露個麵?”
稍微一頓,鮑鈞接著說:“如果你覺得這些還不夠,那麼請解釋,喻忠亮死亡超過60小時,你卻說是在48小時內發現的,這麼大漏洞,你怎麼還能理直氣壯地站在這裡?”
嗡~
突然,一股難以捉摸的感覺從方永飛的眼中直衝鮑鈞的大腦,和之前在警局門口的情況一模一樣。
以前鮑鈞雖能抵擋,但也相當費勁,但因為他逮捕了朱慧如,此刻他的催眠能力不弱於方永飛,加上事先有備而來,察覺到方永飛試圖催眠他時,立刻眯眼,目光如炬地盯著方永飛的眼睛。
不久,方永飛眼中光芒消散,鮑鈞見狀,對門外打了個手勢。
很快,禁閉室門開了,呂棟帶人搬了張桌子進來,問:“他這是怎麼了?”
鮑鈞冷笑說:“他想催眠我,沒想到我意誌太強,反把自己催眠了,或者說是自我反噬。
總之,現在是審訊他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