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身後拿出了那個油布包,隨手放在桌子上說:“確實是凶器,你現在馬上帶它去市局,看看能不能檢測出些什麼。
二十年前對指紋這些保護並不嚴格,這把刀現在是我們唯一能鎖定凶手的關鍵,千萬不能有半點閃失。”
辛蕊滿臉震驚地看著桌子上的油布包,她沒去打開它,因為她根本不需要,她的驚訝在於,鮑鈞竟然真的找到了凶器。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深深吸了口氣,說:“行,我馬上帶人過去檢驗。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能提取到指紋或者dna的機會很小。
所以我們還得再從其他方向下手。”
“我已經有了打算,你先去吧,有了結果再說。”
“是!”
辛蕊帶著凶器離開了村莊,鮑鈞目送她遠去後,又看向不遠處的案發現場。
其實他在看到那些多餘的土堆時就已經感到疑惑了,這麼明顯的土堆,當時調查組怎麼會沒有注意到?是因為疏忽還是彆的原因?
但後來他明白了,因為害死古誌暉一家的時間正好趕上當地菜園翻新的時間點。
那時候所有的菜都拔掉了,地也重新翻耕,土都被換新了。
所以那些土堆上麵可能還被蓋了一層菜苗,調查組的人可能會檢查菜苗,但不會深究下麵有什麼。
如果他不是多年以後的好奇心作祟,恐怕也會像他們一樣忽略了吧?
畢竟他之前找了那麼多次,也沒找到這東西。
幸運的是,這一次他找到了凶器。
想到這裡,鮑鈞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然後轉過身,對著身邊的兩個乾警說:“你們繼續盯著古樹鵬,一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動手。”
兩位乾警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解,但他們隻是普通的警員,不敢多問鮑鈞的意思。
執行命令就是職責所在。
“是!”
第二天清晨。
鮑鈞再次來到村外的案發現場附近,看到那些忙碌的村民,嘴角微微揚起。
隨後,他走向了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笑著問道:“哥們兒,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年輕人稍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你問吧。”
“你覺得你們村裡的人誰會殺了古誌暉一家呢?”
這個問題讓年輕人一下子緊張起來,說:“警察叔叔,你讓我怎麼回答啊?
再說,憑什麼一定是咱們村裡的人乾的?
雖然我小時候就知道這件事,但古誌暉一家可是好人,我可不相信我們村裡有人會對他們下毒手。”
說到這兒,年輕人皺了皺眉頭:“警察叔叔,我知道你是誰。
雖然我留在村裡,但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
現在互聯網這麼發達,我也學過法律,這種誘導性的提問是有問題的。”
鮑鈞眼睛一亮:“哎呦,懂法嘛?”
“法律係畢業的,有問題嗎?”
年輕人歎了口氣:“工作不好找,想自己開律所又不行,所以隻能暫時回到這裡維持生計。
我經常直播普及法律知識,也知道你的大名,以後這樣的問題還是少問吧,彆給人家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