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契科夫回道:“那倒沒有,這就是我們願意留在這裡的原因。不過,你的規矩實在太嚴了!不讓我們找樂子,我們拿這麼多的薪資有什麼用?”楊解放回道:“在我這裡就要守我的規矩,你們要是守不了規矩,可以選擇離開,我絕不強留。”耶契科夫不可思議地望著楊解放,說道:“你竟然如此不在乎我們?那我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快放了哈米洛夫,我們現在就離開。”楊解放道:“你們是自由之身,去留隨意。但是這個罪犯必須接受處置,然後才能離開。”耶契科夫大聲喊道:“你還想處置他?你想怎麼處置他?”
楊解放回頭問道:“馬上飛,告訴大家,違反十大紀律第二條該怎麼處置?”馬上飛冷冷道:“槍斃!”耶契科夫聞言大怒,喝道:“不——”順手拔出了隨身攜帶的騎兵刀。其他哥薩克騎兵也立刻跟著拔刀。王大力等警衛人員立刻舉槍指著那些哥薩克騎兵。在場的騎兵營士兵也同時舉起了槍指著那些哥薩克騎兵。一個個怒視著這些人,敢在小司令麵前拔刀?想死的話就送你一程。
耶契科夫拔刀隻是表達自己的憤怒,沒有要動手傷人的意思。見到這個場景,立刻冷靜下來,說道:“不不不,我沒有要傷害誰的意思。”然後手一鬆,啪嗒一聲,刀落在地上。其他哥薩克騎兵連忙還刀入鞘。
楊解放讓大家收起槍,然後走到耶契科夫麵前,說道:“知道你們為什麼不被你們的祖國容忍接納嗎?就是因為你們不守規矩。都已經失去家園流落世界各地了,還是本性不改。你在我這裡不守規矩,不被我接納,你們去了彆的地方一樣不會被接納。”耶契科夫反駁道:“總會有人願意接納我們的。”楊解放冷笑道:“他們接納你們的用處,就是把你們送到戰場,用戰爭把你們消耗掉。誰會把你們當自己人看待?想一想吧!蘇聯內戰時期,你們一會加入白軍、一會又加入紅軍,在戰場上死了多少人?這就是你們不守規矩、沒有忠誠的後果。”耶契科夫嘲諷道:“你不也跟他們一樣?隻是利用我們而已。”
楊解放道:“我可以把你們當兄弟,但是你們要對得起‘兄弟’這兩個字。隻要你們真心地擁護我們的理想,忠誠於我們的軍隊,遵守我們的紀律。我可以接納你們,允許你們把家人接過來,在這裡安家落戶。”耶契科夫聽得微微一怔,不由得有些遲疑。以楊解放的身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有假。他們失去了家園,選擇流落各地,彆以為他們能過得有多好,事實上他們過得很淒慘。楊解放見他有些意動,接著又道:“我不在乎你們是什麼種族,也不在乎你們信仰什麼宗教,隻要你們滿足了我的要求,我真心接納你們在這裡重建家園,享受我們一樣的平等待遇。你們已經失去了家園,可彆再失去這最後的希望!”
耶契科夫回過身去,跟那些哥薩克騎兵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甚至還跟被綁著的哈米洛夫說幾句。楊解放是一句也聽不懂,但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似乎在商議一件大事。最後,他們商議完,耶契科夫來到楊解放麵前,右手按在胸前,躬身說道:“我們願意加入你的軍隊,請接納我們!”楊解放說道:“我可以誠心接納你們,但是從今以後,你們不再是客人,更不是什麼教官,而是一名普通的解放軍戰士。你們可願意?”耶契科夫回道:“我們已經商議過了,我們願意。”楊解放道:“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騎兵營的副營長,協助伊德勒斯訓練好騎兵。其他人保持現在的待遇不變,到各連排擔任副職去吧!”耶契科夫回頭用俄語翻譯了楊解放的話,那些人聽後都很高興,大聲喊道:“烏拉——”
接下來就是處置那三名違反了軍紀的人,楊解放沒有手軟,讓警衛連動手,當場槍斃。用這三人的死告訴大家,不管是誰,隻要違反了軍紀,他絕不會姑息。處置完後,他沒有過多停留,返回煙台司令部。
他的情緒有些低落,雖然還能牢牢地掌控部隊,但是這支部隊跟那些軍閥部隊沒有本質的差彆。都是用兄弟義氣和金錢凝聚起來的部隊。這樣的部隊打打順風仗還行,一旦遭遇挫折很容易垮掉。他再一次由衷地佩服教員的建軍思想,渴望能找到黨組織,給他派來一批政委。可他走遍了膠東,愣是沒找到有關黨組織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們是藏得太深還是力量太弱小?在煙台,他現在隻能確定郭壽生是黨員,卻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
薑小珺走了進來,把一摞文件摔在楊解放麵前,說道:“一走這麼久,也不帶上我。這是積壓下來的文件,那邊還有一大堆,趕緊處理吧!”楊解放尚來以工作為重,特彆是軍事上的事,從不拖拉,此時卻缺乏興趣。這些積壓下來的都不是很重要的文件,重要的文件都用電報回複處理了。
楊解放笑道:“我下連隊,跟兄弟們同吃同住、聯絡感情,了解他們的想法、幫他們解決身邊的問題,辛苦著呢。你以為這是去旅遊啊?”薑小珺癟著嘴,說道:“真要是出去旅遊,就更輪不到我了。”楊解放見她一臉委屈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說道:“去換身衣服,我們出去逛逛!”薑小珺聽得一喜,說道:“真的?”楊解放回道:“還能有假?咱們來一次微服私訪,看看這煙台城有沒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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