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汙水廠選址的事情。
老張最終非常強硬地拍板要將其建在雞婆村。
王傑冠對此做法深感不滿,覺得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無法理喻。
可彆人是正的,自己副的,沒有話語權,你沒辦法。
王傑冠現在越發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當你手裡沒有權利,你再怎麼咆哮,呐喊,都沒有意義的,沒有人會聽你的聲音,所以王傑冠最後也沒有反抗了。
職場上,大部分的人都是狗腿子,每天都在舔領導的屁股,他們造化很深,可以在領導的話語的夾縫中,硬擠出一些意思來,馬局到底是不是這一個意思,大概率確實是有這個意思。
可作為一個下屬,為什麼一定要去猜領導的心思?
不累嗎?
那些領導一個個也是個孬種,敢做不敢當的,明明想這樣做,又前怕虎後怕狼,根本不敢表態,就讓你下麵的人去猜,去做。
一旦出現問題,他們就能推卸責任,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下屬身上。
當年蔡長青建設鶴地水站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為官之道吧。
可王傑冠真的嗤之以鼻。
不過這選址在哪裡,也跟我自己毫無關係,隨便吧。
老張又突然來了一句:“傑冠,你去拿一台車,我們再去三個地方走一趟。”
王傑冠這就有點不爽了,語氣有點輕浮地說道:“還去乾嘛,不是已經定了嗎?”
老張:“定是定了,但是流程還是要走的,而且我們要去現場拍點照片,才能寫勘察報告交給馬局。”
王傑冠心中一陣吐槽:“牛逼,勘察報告都還沒有,結果就有了,那還勘察個毛啊。世界真是荒謬。”
但他嘴上並沒有說出來,隻是沉默不語。
說歸說,鬨歸鬨,王傑冠還是去拿了車,一路上自己也不說話,心裡已經有一種抗拒的念頭。反正這件事自己就不管了,愛咋咋的吧。
鑫海集團操蛋的事情也不是這一單了,多一單也沒什麼的。
老張讓王傑冠先去了城西的獅虎山腳,這個地方,老張連車都沒下,拿出相機,拍個照就讓王傑冠掉頭走了,王傑冠倒是多看了幾眼,根本沒有發現多少墳頭,而且地勢開闊,還真的非常適合建汙水廠的。
可惜了。
第二站去了北部的瀧親河,由於路況不佳,尤其是其中一段道路特彆崎嶇不平,老張果斷要求王傑冠停車,並決定不再繼續前進。他從車上取下相機,隨手拍攝了幾張照片,便完成了任務。王傑冠好奇地問:“不去了嗎?目的地還沒到呢。”
老張十分平靜回答道:“不去了,這個地方看起來都差不多,拍幾張照片就能應付了,反正我們也不會選擇在這裡建設的,沒必要到現場了。”
牛逼,是真牛逼,王傑冠不禁感歎,老張的做法既高效又節省時間,原本自己以為今天會很晚才能回到公司,但現在看來,完全不必擔心無法按時返回。
最後一站雞婆村,王傑冠也是不疾不徐開車,到了地方,老張一改之前的隨意態度,認真地讓王傑冠將車停好後,兩人一同走向那片地方,仔細觀察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眼前的景象與上次來時大相徑庭。
王傑冠清楚地記得,上個月他曾帶領部門的小新和老喬來過這裡,那時整個村子一片荒蕪,雜草叢生,垃圾遍地,幾乎沒有生氣,現在竟然有一部分明顯被人修繕過了,而且還在在旁邊的位置用石頭建起了小房子。
也不能說是建吧,隻能說是堆砌成了幾個框架放在裡麵,感覺是用來養豬的那種豬圈。
不是,誰這麼有眼力見,這麼快就把這裡開發了,到時候如果真的征了這塊地,不是又得賠償了?
王傑冠看到老張隻顧著拍照,對那些小房子毫不關注,便攔住身旁路過的一個大叔詢問道:“大叔,請問這幾間小房子是誰家的?有什麼用途呢?”
大叔一聽,臉上流露出嫉妒的神情,酸溜溜地回答:“都是蔡家的,上個月蔡家那兄妹倆花了好幾萬買下這塊地,說是要自己種植經濟林。起初,我們全村人都嘲笑他們愚蠢,覺得這筆錢花得冤枉。畢竟,這塊貧瘠的土地全是流沙,種什麼都長不好。直到前幾天我們才得知,原來人家早就知道鑫海集團要在這裡建水廠,等著賣地拿賠償款呢。唉,我們才是真正的傻瓜啊!”
我去!!竟然有人能未卜先知,連勘察流程都還沒走完,就能知道這裡要建水廠?這荒地和有房子的征地的價格可不一樣了,這價格翻好幾番的。
媽的,這戶人家好眼光啊。
可偏偏是蔡家,這也太巧合了吧?
王傑冠立刻嚴厲地質問:“誰說這裡要建水廠的?”
大叔翻了一個白眼:“誰說?大家都這麼說了還能有假?不過也怨不了,人家蔡氏家族出了一個蔡長青,人家關照一下自己家族兄弟也沒什麼好說的,而且在我們這裡建水廠,也算是造福我們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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