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公司的會議室裡,大家還在七嘴八舌地討論汙水廠的問題。
範天文雖然是公司的一把手,但是他畢竟是省裡下來的,對於基層農村糾紛的問題處理還是比較少的,對於這方麵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他隻能乾焦急,根本說不出關鍵點。
“今天必須討論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案來,不然這會散不了。”範局這個人就是這樣,開會總是又長又臭,真無語。
王傑冠隻能再次開口:“我還是那個意見,就是跟村民開展談判,了解他們的需求,儘量滿足一些他們,農民都是利益主義者,他們心裡其實沒有多餘的想法,就是要補償。”
馬高遠馬上就反駁了:“狗屁,範局啊,依我之見,咱們壓根就沒必要去理會那些普通百姓。我們手握購買土地的合同,所有的建設流程都是合法合規的,到時候隻要有人再膽敢鬨事,阻撓我們施工,直接報警讓派出所抓人就是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還敢不敢再鬨事!”
不可否認,馬高遠的這套說辭,放在過去的九十年代,或許確實能起到一定作用。那時的農民對身穿製服的人總是心懷敬畏,生怕惹出什麼麻煩。
然而,眼下的形勢顯然與往昔有所不同。他們選擇的時機、後續的處理方式以及全體人員口徑一致,牢牢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並巧妙地運用輿論造勢。
這一切表明,背後極有可能有高人在暗中支招。如果繼續采取強硬手段,恐怕不僅難以取得預期效果,反而可能引發更為嚴重的後果。
“我同意馬局說的,那些屁民有啥可談的。”
“對,馬局說得對,就是要給他們一點教訓,要不然他們都不認識自己是誰了。”
幾個主任都很適時地站出來支持了馬局,真是好狗子啊。
王傑冠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範局卻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直接說道:“行,馬局,那就先按照你說的辦吧。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去趟派出所,和所長好好溝通一下,讓他們協助我們處理這件事。”
馬局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沒問題。”會議結束後,馬局立刻前往派出所。接下來的幾天,派出所確實派出了一些警察在汙水廠周邊巡邏,並成功逮捕了幾名封路的村民。這一係列行動取得了一定成效,鬨事的村民明顯減少了。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已經得到妥善解決時,汙水廠又出現了新的問題。原來,那些被逮捕的村民釋放後,竟然開始在深夜時分活動,晝伏夜出,對汙水廠進行各種“盜竊”和破壞行為。他們不僅放光了工地水塔中的水,剪斷了電線,破壞了所有工具,甚至有人在臨時帳篷內隨意大小便,還留了幾個大字“為你而來”所作所為令人作嘔
“範局,馬局,這樣搞,這個項目真的搞不下去了,我們的人也不可能不眠不休在工地守著的,他們這些村民太壞了。”會議上,項目部的劉主任在哭訴這些種種行為。
馬局生氣地說道:“報警了嗎,派出所怎麼說的?”
劉主任:“報了啊,但是沒用,丘所長人家也說了,他們也不能一直派人過來守著的,這一沒人證,二沒物證的,他們也不知道抓誰,還說這點小事也不能把村民全抓了,他的意思說還是讓我們這邊跟村民好好談談,達成和解。”
“小事,這還是小事呢,這些鳥人,辦事真不行。”馬局氣得鼻頭都紅了,他確實沒想到派出所也這麼兒戲,任由他們胡來。
聽到這裡,王傑冠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小小的舒服了一下,心想你們不是硬嗎,現在看看你們打算怎麼收場。
仔細想想,這次的村民做法雖然有點不厚道,但是還真的挺有效果的,而且還挺聰明的。
我也不給你搞大的動靜,我就每天給你來一個斷水斷電,然後再破壞你幾根石柱拉你一篤屎惡心你就夠了。
這樣小動靜就算被抓了,最多也就是行政的15天拘留,不會有任何的刑事處罰,現在派出所都已經不耐煩這點小事,管都不管了。
會議最後,範局還是妥協了,同意了王傑冠的說法,和村民進行談判。
“這汙水長工程不能拖了,傑冠你比較了解群眾的需求,就由你代表和他們談判,爭取三天裡得到他們的支持,確保項目順利竣工。”
王傑冠馬上就說道:“範局,這個談沒問題,但是我得知道我們底線在哪裡,可以給村民多大的誠意。”
範局努努嘴:“反正多賠錢,這個是肯定沒有的,除了錢,其他的都可以談,辦公室若媛你這邊也一起幫幫忙,負責後勤還有做好群眾的工作,一定要切實解決問題,不能再發生這樣滑稽可笑的事了。”
嗬嗬。王傑冠看了一眼董主任,她沒有說話,隻是含笑,王傑冠搖搖頭,沒想到這個問題最後還是扔回了自己的這裡,真是你媽比了。
沒錢談啥,談個毛啊。
下麵的村民鬨這麼大,其實真的沒有那麼簡單就是為了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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