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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會現在就死,但那被剁掉的東西是接不回來了。
不是醫療水平的問題,是不光切了,還剁了好些刀,快成餡了,再先進的醫術大約也沒法接回去。
不過,這就不需要吳雨辰他們關心了。
隻要畢哲民活著,他們就不會有任何麻煩。
我和張寶山都沒有再插手,看著吳雨辰幾個人七手八腳抬著畢哲民下樓,又送上了趕來的救護車,這才下樓離開,各回各家。
分手的時候,張寶山還是握著我的手說了一句,“這次多虧你了,下回再有這種跨區的破事,我可不管了。”
我說:“張隊長,江湖術士一般都不願意跟公家牽扯上關係,除非有足夠大的利益可圖,讓他願意冒這種風險。”
張寶山聽懂了我話裡的意思,沒再說什麼,隻是握著我的手重重搖了兩下,說:“吳老油過後抓那道士,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我轉告他,這心意也就儘到了。”
我說:“還是那句話,真要決定動手,就不要猶豫,破門而入,不給他反應機會,主要還是防他逃跑和自殺。江湖術士沒那麼大膽氣也沒那麼大本事能跟公家對著乾。”
以秦遠生的公開身份,他寧可束手就擒也不會逃跑或者反抗。
一旦心虛跑了,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基業立馬就會丟得乾乾淨淨。
他神通再大,明星們也不敢跟個通緝犯往來。
而有了畢哲民這檔子事,吳雨辰去抓秦遠生就是名正言順。
秦遠生一旦被抓,魏解就必須返回金城,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回還是不回全看他自己的心意。
回到大河村住處,楊曉雯縮在被窩裡睡得正香。
我摸了摸她的臉,想起了離開的馮娟,便有種異樣的從來沒有過的情緒,沒上床,而是去診室沙發對付了一宿。
早上起來楊曉雯問我為什麼又跑診室來睡,我說回來的太晚,怕打擾到她休息。
楊曉雯就吃吃地笑,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長。
她一定還是欠教訓,居然又在懷疑我不行。
不過這種事情不適合大早上做,畢竟她還要上班,隻能等晚上再說。
送走了楊曉雯,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在院門掛上有事外出的牌子,直奔木磨山高天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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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頭,又見陸塵音在木芙蓉樹下打拳。
一招一式,輕飄飄,慢悠悠,似乎毫無力氣。
我站在旁邊,也不出聲,認真地看她把一整套拳打完,竟然有些意外所得。
感覺跟妙姐教我的那套晚課拳法有些異曲同功之妙。
陸塵音慢慢收式,歪頭問我,“今天怎麼沒帶人過來?”
我說:“仙姑上次說了,不讓我再帶人過來了。”
陸塵音就問:“可你還想再帶人來,所以要先來問問?你這人真是挺賊的,總能讓我師傅給你破規矩,能不能教教我是怎麼做到的?我從來沒見人能對付師傅對付得這麼好。”
我正色道:“我從來沒有對付過仙姑,向來是以誠相待,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摻假。”
“這麼簡單?你是在騙我吧。”陸塵音滿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