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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然後呢?點化的真龍你們打算怎麼用?總不能扔江裡就不管了吧。”
我抬了下腳,故意微晃了下身體,用手按了按胸口。
龍孝武顯得越發虛弱,低聲說:“當年常老仙隻交待讓我們煉化真龍,至於真龍煉成之後,自然有人來收取,這個不用我們管。”
“誰來收到這真龍?咳,咳,咳……”
我連續咳了幾聲。
龍孝武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魏解可能會知道。他是常老仙的嫡傳大弟子,同老仙的關係,不是我這種普通弟子能比的,老仙在下麵燒符拜香聚眾養望的時候就跟著了,所有的機密他都知道。”
“魏解現在……咳,咳,咳……”
我劇烈咳嗽,伸手捂住嘴,咳了一氣後,攤開手。
掌心上爬滿了黑色的小點。
都是隨著咳嗽從體內噴出來的。
“妖蟲!你敢暗算我!”
我大怒,伸手就去抓龍孝武。
龍孝武一掃垂死的虛弱狀態,就地一滾,躲開我這一抓,直接滾進了那個大坑裡。
我往前去追,可腳步虛浮,隻邁了兩步,就再也追不動了,腿一軟,坐到地上。
龍孝武在坑底大笑,“妖蟲上身,百衰齊至,姓常的,你太自以為是了。妖蟲從來不是養在瓶子裡,而是養在身體裡,隨著呼吸就可以釋放出去,你要是不到我身邊來顯擺你的勝利者嘴臉,還中不了招,可現在你死定了!哈哈哈,正道大脈,也不過如此,啊,啊,啊……”
我並指快速在身上穴位點戳。
龍孝武得意的大笑突然變成了慘叫。
我站不起來了,奮力爬到坑邊,探頭看過去。
龍孝武全身衣服破碎,身體千瘡百孔,無數黑色的蜈蚣咬破皮膚和衣服,在他身體裡鑽進鑽出。
我掏出酒瓶,對著龍孝武澆下去,冷冷地說:“雕早小技,我有雷法護身,妖蟲上身隻需要封穴定脈,再以雷法滌蕩全身,就可以清除破術。倒是你,以自身血肉蘊妖,術被破,就會反噬,不得好死!”
龍孝武的臉上也被咬出密密麻麻的窟窿。
大量的蜈蚣從臉皮下鑽出來。
他驚恐地去捂臉,可卻發出手上也爬滿了蠱蟲,最終隻能發出無力的慘叫,“不,你是……”
他大概想說這不是妖蟲反噬,而是蠱蟲發作,想說我是周成。
可我沒有給他機會,晃了道祝融符,往空中一拋,登時將澆下的酒液引燃。
火焰如爆布般傾泄而下,落到龍孝武頭上。
他立刻變成了一個火人,再也說不出話來,隻剩下痛苦慘叫。
這火法,既可以燒淨蠱蟲,避免遺禍地方,又可以消滅證據,讓人不能看出他不是被妖蟲反噬而死。
我掙紮著重新坐直身體,以守一修煉法來調息,擺出準備引雷法滌蕩全身的架勢。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真的假不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這架勢擺出來,就可以坐實我正道大脈弟子的身份。
綽綽人影在四周出現。
那些逃走的魏解手下又回來了,遠遠地觀望。
我隻當沒看見,認真調息。
“哈哈哈,真不愧是正道大脈弟子,手段淩厲,龍孝武這一手蘊妖術這麼多年從來沒失過手,卻還是栽在你手上了,佩服,佩服。”
大笑聲中,魏解拎著張美娟,從人群後方走出來。
他很謹慎地沒有靠近,離著足有百多步就停下來,把張美娟放到地上,道:“常道兄……”
我睜開眼睛,厲聲嗬斥,“邪門外道也配管我叫道兄!”
魏解也不生氣,改口道:“好說,常真人,你現在被妖蟲侵蝕,驅除之前,沒能力動手,隻能任我宰割,如果我現在出手,你就死定了。”
我冷冷地說:“你儘管過來,嘗嘗我的飛劍夠不夠利!”
魏解道:“常真人,我雖然是個外道術士,可也知道這飛劍汙了之後,可不是馬上就能再用,你這一劍既然用在了龍孝武身上,再想來斬我,怕是不太容易。”
我垂下眼,看著坑底已經被成黑炭的龍孝武,沉聲道:“你儘可以來試一試。”
魏解攤開雙手,道:“常真人,我和你無仇無怨。你想給來真人報仇,沒問題,我回頭就把徐五雙手奉上。想要臉麵,我們地仙會可以傳貼四方,公開賠禮,需要我們開香堂做孝子也沒問題。想要實惠,你儘管說個數,隻要能承擔得起,我絕對沒有二話。聽說你們正道大脈要集會投資,各方都在努力籌錢,老君觀雖然是千年大觀,但經過公家這麼多年的管束,怕是手頭也挺緊吧,能多籌些錢,總歸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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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魏解,你不用說了,斬除你們這些邪門外道,是我正道大脈的使命,你以為拿這些來收買我們,我們就能放任你們做這生祭法事,殘害人命嗎?我呸,白日作夢!不妨告訴你,高師兄已經入江去斬殺人蛟,你們的法事做不成了!”
魏解頗有些遺憾地道:“常真人,掙命跑海,求的不外是財與勢,你們要什麼我給什麼,何必非得鬥個你死我活?大江千裡,高真人想殺人蛟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一個不小心再折在水底下,多不值當。”
我說:“這世間,除了財與勢,還有正道。”
魏解搖了搖頭,“拿這種空話大話來應付,沒有談的誠意,那就多有得罪了。去,請常真人挪個地方,彆耽誤了咱們的正事。”
他身後的一眾手下立刻小心翼翼地靠上來,手中刀棍鏈並舉,還有掏了摟子噴子出來的。
魏解罵道:“把帶響的收起來,嫌動靜太小,驚不著雷子是怎麼著?他已經中了老龍的妖蟲,氣虛體虧,又汙了飛劍,不用怕他,給我上!”
最前麵的兩人被他這麼一催,立時舉起手中砍刀衝上來。
所謂挪個地方,可不是要活著挪動。
跟在後麵的眾人旋即一擁而上。
我猛得跳起來,一拳打在當先一人胸前。
那人像抽了筋骨一樣軟軟倒地。
同時衝上來的另一人毫不畏懼,揮刀就砍。
我側身奪過這一刀,一拳打在他肋下,反手奪下他手中刀。
這人也一聲不吭地軟倒。
後麵跟上來的眾人被嚇得不輕,一時猶豫著不敢上前。
我冷笑一聲,把手中刀扔到地上,道:“不怕死的就上吧!”
說完,又咳嗽了幾聲,腳步有些飄浮,然後立刻深吸氣,強行壓下去,重新站定,冷冷注視著畏縮不前的敵人。
魏解叫道:“彆怕,他已經是空架子了,上啊,不用怕他,死了的家裡我養,今天能把他留下來,每人十萬塊,全家都送去美國享福!”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十萬塊加上去美國,立刻激起了無窮的鬥誌。
在場眾人都嚎叫著,猛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