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眯了下眼睛,道:“哦?和尚看出我有什麼企圖來了?”
廣慧道:“想殺小陸元君,必須用性命來填,你們舍不得自己的家性命,就想找替你們衝鋒填命的!”
我坦然道:“我們需要人填命,你需要死在小陸元君手上,大家各得其所,用個時髦的詞來說,這叫雙贏!”
廣慧沉默片刻道:“你們打算怎麼設局?”
我把受命木牌拿出來晃了晃,道:“沒了受命木牌,陶明亮就需要找人重新施術固命,葛修說當初給他施術的是金城地仙會的老仙爺魏解。
可魏解、龍孝武和徐五三個都死在了小陸元君的算計下,如今金城能夠施展劫壽續命的,隻有惠念恩一個人。
過幾天惠念恩會顯露劫壽續命的本事,到時候陶明亮可以去找惠念恩求救。
施術的時間地點,我們會泄露出去,尤其是會泄露給小陸元君,她為了維持高天觀的威名,也一定會去乾涉。
隻要她敢去,就保證她有去無回!
來少清這次跟我一起進京,挑撥火神廟和靈吉寺起紛爭,又找了上層關係封掉靈吉寺,為的就是讓陶明亮孤立無援,隻能去金城求救。
不過要是有和尚你加入,倒也用不著費這個事,你讓他去惠念恩就是了。當初去金城買壽,不就是你指點的嗎?”
廣慧歎道:“你們查得倒是清楚。陶明亮確實對我言聽計從,隻是這樣一來,他做為誘餌不是死定了?他畢竟供奉了我這麼多年,就這麼讓他去送死,我實在是心中不忍啊。”
我說:“事成之後,來少清可以找上麵的關係,提升靈吉寺的地位,給予同少林寺相同的待遇,允許靈吉寺顯聖收信,自成一宗,百年之後,你廣慧大師就是這一宗的開宗祖師!”
廣慧卻又猶豫地道:“隻我們這些人怕是不夠。我當然不怕死,卻又不能真死,沒有足夠強力的人手來牽製小陸元君,她一招就能真打死我!”
我看了看遍地哀嚎的小平頭,沒有吱聲。
廣慧微微一笑,伸手在空中虛點,道:“無相往生極樂去吧。”
小平頭們紛紛口鼻湧血沒了動靜。
我讚道:“殺人於無形,真是好手段。”
廣慧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現在這裡活人隻有你我兩個,可以說了吧。”
我說:“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地仙府的真人!”
廣慧道:“地仙府的九元真人們平時從不參與人間紛爭,隻一心研習長生之術和升仙之道,怎麼會參與伏擊小陸元君?”
我眉頭一挑,問:“和尚跟地仙府的真人很熟?”
廣慧頗為矜持地道:“我當年曾有幸與地仙府的九元真仙白老仙長同探長白山天池龍宮,事後得白老仙長賜得長生仙丹一枚,隻可惜我修了九獄法,不能服食這長生仙丹,倒是辜負了白老仙長的一份好意。”
我當即問:“這長生仙丹還在嗎?你要是不用,我可以買下來,多少錢你儘管開價。”
廣慧擺手道:“千金不賣,不要再提。你還沒說為什麼地仙府的真人會參與伏擊小陸元君。”
我說:“地仙府的真人讓常老仙在金城布了個局,被小陸元君使人給破了,幾十年的功夫全都打了水漂。”
廣慧道:“不知是哪家的真人,都什麼元位?”
我說:“葛家金三元,孫家銀三元,我隻能說這麼多了。和尚,有來有回,才是正道理,該我問你說了吧。”
廣慧道:“普道友儘管問,同坐一艘船,自然知無不言!”
第(1/3)頁
第(2/3)頁
我說:“和尚,你這是同意了?”
廣慧道:“聽了這麼多話,我要是敢說個不字,怕是地仙府的真人就不殺小陸元君,要先來斬我了。”
我哈哈一笑,道:“怪不得能破八獄,果然是個明白人,不瞞和尚你說,我已經跟金城那邊聯係過了,得了地仙府真人的同意,才會跟你談這個。你要是不同意,不光你現在立刻就會死,你在京城打下的基業也會馬上被掃平易主,準備去巴黎風情掃場子的公家人馬就差得令出發了!來少清親自在京城壓陣,動手就絕不留情!”
廣慧道:“果然是地仙府真人的行事風格,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佩服,佩服。”
我說:“你剛才說曾經給小陸元君做事,是真的嗎?”
廣慧道:“當時不知道友的來路,不過是順嘴胡扯,拉大旗做虎皮罷了。小陸元君什麼樣的人物,哪看得起我們這種江湖匪類?真要碰上她,逃都來不及,哪還有資格給她做事?”
我冷笑道:“和尚,事前沒思量,當時難溜道。你剛才說的頭頭是道,可不像是現扯出來瞎編的,剛還說同坐一條船,知無不言,這轉頭就拿瞎話糊我臉,是真當我普某人好糊弄嗎?”
廣慧道:“道友不用發火,小陸元君這事我自然是思量過的。隻是思量的不是給她做事,而是要借著曾給她做事的人的這層皮去做件關於她的大事。”
我說:“你能做什麼關於她的大事?”
廣慧道:“小陸元君今年秋天要來京城道教學院學習,三年之後畢業,就可以回去名正言順地繼承高天觀。這邊有人不想她上京,便收攏了些人手,準備在她進京城的路上劫殺她,斷了高天觀的傳承!”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和尚,你這不是剛聽了我說的,現編瞎話騙我吧。京城裡的人不想讓小陸元君去道教學院學習,還用得著搞劫殺這一套?”
廣慧道:“道友誤會了,想做這事的,是幾個大衙內,三年前小陸元君隨黃元君進京,打得他們灰頭土臉,領頭的還被公家給拉去斃了,他們一直想要報複回去,得了小陸元君要去道教學院學習的消息,就放了一千萬的花榜,請如今在京城正紅火的大日法王洛丹仁波切代為聯絡。
我當年在川邊甘孜度金劫的時候,與洛丹仁波切有些交情。洛丹仁波切入京傳法,能以密宗洗心功和歡喜禪道得了那些大衙內們的青睞,我也是出了幾分力的。所以這花榜一出,他便第一個想到了我。
在這事上,我也是要當先鋒的,所以洛丹仁波切把三年前為小陸元君辦過事的那人的身份給了我,到時候我會以這人的身份去接近小陸元君,發起第一擊。等我死在小陸元君手上,其他人便可以趁虛而入,將她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