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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焱那一雙腥紅得透徹的眸子好似從地獄間蹦出來的怪獸似的,越來越恐怖。
刺痛的眸子好似瞪住了似的,顫了一下,然後就不動了。
陸焱難受得眼神一時間沒能動容半分。
呼、呼、呼。
唯一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在生死邊緣擦肩而過。
唯一是陸焱身邊最親近之人,也是陸焱唯一的近衛。
即便是陸家的人,也沒有唯一對陸焱而言那麼親近。
因為陸焱知道,唯一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陸焱會那麼信任唯一的原因了。
唯一雖然隻是一個女少校,但她卻陪著陸焱一路參軍走南闖北,他陪著陸焱經曆了風風雨雨,即便是身臨其境的死亡,她也了然於胸了。
對於戰場上的生死,唯一已經看開了。
從唯一真正的順從陸焱開始,她的性命和一切,就都是屬於陸焱的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唯一是心甘情願的。
她是陸焱一往無前的劍,也是陸焱無所畏懼的盾。
有唯一在陸焱身邊,陸焱可以說是錦上添花。
她仿佛就是陸焱的代名詞、所有物。
經曆過無數次戰場戰爭的陸焱和唯一,卻在‘星屑’地帶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感覺。
異常能量源帶給他們的,仿佛是臨近的死亡,卻又是折磨的痛苦。
就像是拚命在地獄血色之中都要剝開泥土盛開的惡之花。
一切的拚命掙紮,都是那麼的習以為常。
‘星屑’地帶中,也經曆過不少垂死掙紮的生命。
這裡的異常能量源就像是無法情誼擺脫的盔甲和囚禁。
一切無法掙紮的生命在禁忌之中,隻有垂死的份了。
死亡就在麵前觸手可及的地方。
陸焱差點在崩潰中,就接觸到死亡了。
異常能量源直接影響人體本身,一旦長時間在‘星屑’地帶的話,自身足漸崩潰和瘋狂不過是習以為常罷了。
陸焱曾經聽過有關於‘星屑’地帶的一些傳言。
說是此地的異常能量源不僅僅有直接影響人的能耐,還有直接促使人腦進入混亂,以至於足漸瘋狂的狀態。
陸焱的確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腦子正在足漸便做混亂,但好在陸焱能夠堅持一二,也沒有成為‘星屑’地帶的‘家人’之一。
退出了‘星屑’地帶之後,異常能量源自然就剔出了對陸焱他們的深刻影響。
重甲的各方麵性能重新啟動,陸焱的精神力負擔也慢慢的緩和下來。
機甲內的恒溫控製係統搭配著陸焱的體溫變化足漸升至正常溫度操控。
陸焱見伊甸園係統沒有絲毫開啟的意思,他也就默默的鬆了一口氣了。
要是被席厄·威發現自己在他的背後搞小動作的話,也不知道席厄·威會怎麼能耐自己呢!
“嗚……”
身體狀態閾值足漸鬆懈下來的陸焱在一瞬間消失了痛苦的狀態。
身體突然間的鬆弛讓陸焱的腦神經狀態沒有跟上,以至於陸焱身形一偏,整個人差點直接給摔了下去。
“將軍。”唯一驚了驚,她第一時間上前。
原本想著伸出手來的唯一,卻沒想到陸焱強的定了定身形,唯一的動作還沒有來得及動,對方就已經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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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悄然收了收心。
“您不如先去裡麵休息緩和一陣吧!”唯一看得出來,陸焱所承受的痛苦一點不同尋常。
這是唯一已經很少見過了的,陸焱的狼狽之態。
他低著頭,所以唯一看不清楚他的臉色,但他倉促的呼吸卻顯得陸焱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陸焱沒有拒絕唯一的好意,他冷聲的叮囑道:“你先開啟重甲的隱形功能,等我回來。”
“是,將軍。”
應了陸焱一聲,她才直接接管了重甲的精神網。
陸焱將精神網交給了唯一,便從駕駛座上起身離開了。
唯一取代陸焱坐在了駕駛座上。
適才身體的異狀導致陸焱本身的情態大動,他渾身上下都不由得泛出一層薄薄的汗。以至於唯一坐下來的時候,還能夠隱約的感受到這裡原本坐著的人留下的溫度,以及淡泊的汗味。
唯一也沒有太多管閒事,按照陸焱的意思,她接管精神網之後第一時間開啟重甲的隱形功能。並按部就班的檢測重甲情況,對適才被‘星屑’地帶內異常能量源影響的一些功能進行自我修複。
陸焱也沒有下令讓唯一回聯盟,所以唯一隻是駕駛著重甲離開靠近‘星屑’的地帶,到安全的外圍邊緣。
……
陸焱離開了駕駛艙之後,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整個人直接‘砰’的一聲癱在了門後。
陸焱癱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好似企圖尋求著這裡最濃鬱的空氣瘋狂吸納一般。
他垂著腦袋,重甲內散發著淡淡的光,不算是清晰和強烈,但卻能夠將重甲內的構造都觀察的一清二楚。
重甲內秉承著的淡淡的光將陸焱的那一張臉照到黑白分明,以至於讓陸焱那一張好看的臉顯得更加的慎人和可怖。
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秉著一切的暗夜風光,不斷的肆虐著和影響著周圍的空氣和氣氛。
但他卻又像是一個孤勇者一般,就那麼隨意的癱坐在地麵上,都顯得如此的風流俊美。
陸焱被異常能量源影響得太嚴重了,以至於他的狀態其實已經達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