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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男子忽然間垂眼,陰沉沉的視線便落在了零號的身上。
那一雙眼珠子明明是被遮擋著的,可不知道是為什麼,零號總覺得那一雙眼睛似乎是故意帶著一種穿透性來看零號一般。
零號隻覺得有些渾身不舒服,內心有些躁動得很想將那一雙眼珠子給挖下來的衝動。
不過還好,她忍住了。
“他來了,你應該很高興吧?”紅袍男子桀桀一笑。
紅袍男子口中的‘他’,零號是再熟悉不過得了。
然而他語氣中的諷刺韻味,零號是聽得一清二楚呢!
可她卻呸了一聲,訕笑著道:“我高興啊!我非常高興!他來了,我為什麼不高興?多少年了?我總算是能夠再見到他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紅袍男子對於零號的反應倒是不怒反笑,他的語氣和行為當中,甚至有一種覺得她非常可笑可恥的感覺,“你應該很高興,因為他跟當年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即便是現在的他失去了記憶,可他仍舊是不會選擇你。當年他沒有帶你走,現如今,他也不會選擇你。”
零號聽得出來他的得寸進尺和嘲笑,可零號內心半點兒想要反駁紅袍男子的話都沒有。應該說,是她無法反駁。
因為,事實勝於雄辯,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放棄她了。
當然,這是注定的。
零號知道,由始至終,他選擇的都不是自己。
即便在那一份記憶當中,早就已經沒有了她的存在。
即便現在的零號在他的麵前隻是一個可憐兮兮的畸形女子,他也……還是放棄了。
不是他內心冷漠或者是無情無義,而是他……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蘇老板本就是一個計較得失的人吧!什麼樣的人,在他的心目中都是有著非同尋常的定義的。
而零號……
她自嘲一笑,“那又怎麼樣?這可不是你隨隨便便能夠拿來諷刺我的低俗怪談。”
紅袍男子聳了聳肩,“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那麼無聊。”
“可想而知。”零號嘖了一聲。
零號跟紅袍男子看起來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狼狽為奸的了。從他們之間那一種怪異的相處模式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對方。
零號現在畢竟像是那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一般的感覺,她那麼半身不遂的模樣,的確是能夠激起他人的同情心。
可若是她同這位身強力壯的紅袍男子匹敵的話,那麼所謂的勝負不過是肉眼可見的。
可他們之間,更多的就是呈口舌之快。
再說了,無論是虎落平陽還是半身不遂,零號都沒有絲毫懼怕紅袍男子的感覺。那是因為零號明白,他目前還不能夠動自己半根毫毛。所以,他也就隻能夠將零號扔在這種地方發泄而已。
他這樣的惡趣味實在是令人發指,可偏偏零號對於他的惡趣味,更多的是有享受。
反正,零號都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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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男子深吸一口氣,問:“要不要給你一個抓點?”
零號冷笑一聲,“你什麼時候那麼講究了?平時對我可沒有那麼溫柔。”
“那倒是。”說罷,紅袍男子便彎身下來,一把抓住了零號的領子,將她粗暴的提了起來,然後轉身。
“要不要再看看這個鬼地方?畢竟你已經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紅袍男子的步伐很慢,可他的腳步卻非常的穩紮穩打。
零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公仔掛件一樣被紅袍男子掛在了背後。
似乎是因為畸形的緣故,所以零號的身形會比較嬌小,跟身材高大的紅袍男子相比,她就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
就這樣看著紅袍男子和零號二人的相處模式,還真的不像是一般正常人能夠相處下來的模式。
因為就算是仇人,也未必就能夠做到紅袍男子和零號這樣的程度,那麼順從、自然的相處的。
他們這樣的相處,顯然就是日積月累下來養成的對對方的習慣了。
紅袍男子有意無意的的話,零號隻覺得平常而可笑,“沒有必要。”
其實零號對他是非常不耐煩的,可偏偏零號了解這個男人。如果她不回答他的話,怕是他會不依不饒下去的。
紅袍男子笑了笑,“那東西,他拿走了嗎?”
零號淡淡的‘嗯’了一聲,“拿走了。”
紅袍男子道:“拿走了就好,那東西……也就他們這種能適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