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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邪冷眼旁觀的踹了踹凱丁·瑪邇輝,隻感那搖搖欲墜的身形就像是軟趴趴的棉花一般。
明明弱不禁風,卻仍舊是留存著一絲堅毅之色。
他麵無表情的說道:“彆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和時間,要看看對方就趕緊看一眼了。”
凱丁·瑪邇輝茫然,這才回過神來,正想著開始琢磨龍邪此話何意的時候,他緊跟著開口了,“畢竟,這是你們父子母子倆最後一次見麵了。若是不多看兩眼的話,省得你們死前都不安心。”龍邪嘖了一聲,有些嫌棄的開口。
他歪了歪頭,繼而緩緩的道:“雖然說折磨你們也不是不好玩。不過,我的時間可不是稀罕著用在你們身上的。這一陣子,我玩也玩夠了,就給你們一個麵子,送你們上西天好了。”
龍邪要對他們下手倒也是遲早的事情。
其實,龍邪也並非沒有給廉蘭·瑪邇輝他們一個先行的預兆。畢竟,連一個新生兒都敢冷漠下手,可見殺人對於龍邪來說,倒也算是順手的了。
“這個肮臟的地方已經不適合容器呆了,跟我走吧!”龍邪轉身。
凱丁·瑪邇輝渾身無力,又怎麼可能能夠主動跟著龍邪走呢?不過,龍邪也不介意。
他轉身的時候,一把揪住了凱丁·瑪邇輝的肩膀,直接拖著人走了。對方一個猝不及防,悶哼一聲,下意識的掙紮,也都不過是徒勞罷了。
凱丁·瑪邇輝無力反抗,在被龍邪拖著走時,還擦出了一道血痕出來。
凱丁·瑪邇輝身體的摩擦,自然是比不過他渾身上下和心裡麵所受的疼痛。
跟對廉蘭·瑪邇輝不同,對凱丁·瑪邇輝這個容器,到底是比較在意一些的。
很快,凱丁·瑪邇輝就迷糊了眼神,看著廉蘭·瑪邇輝他們沁著渾身的血液的身影距離自己漸行漸遠,他的心裡,簡直就是痛不欲生啊!
心臟好像被放進了攪拌機裡麵一樣,心如刀割。
這種感覺,不單單隻是凱丁·瑪邇輝感受到的。
血脈這種東西,說是玄乎倒也是玄乎。同樣是親生骨血,洛伊邪忒和凱丁·瑪邇輝之間卻大相徑庭。
龍邪一邊拖著他走,一邊樂嗬嗬的說,“他們怎麼死的,之後就不予你瞧見了。你看,我多貼心。”
然而,凱丁·瑪邇輝並不渴望他的貼心。
被龍邪拖著走了,明明很短的一段路程,對於他本人來說卻有些許……漫長的感覺。
他的腦海會不自覺的想起一些事情,有好的,有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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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迷糊的意識在經曆精神摧殘之後,忍無可忍之下,悄然失去了意識。其實龍邪對他的乖巧倒是一點意外都沒有,前不久才被龍邪的精神力傷到,他就算是有心,也是無力。所以,龍邪也不必恐懼於他。
凱丁·瑪邇輝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扔下來的。
他陷入昏迷之後,受到傷害的身體和意識繼而變得沉重。這不,感受不到外界倒也是正常的。
當然,其中一方麵自然是因為凱丁·瑪邇輝本人已經失去希望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牢籠是自己逃不掉的。
之前凱丁·瑪邇輝覺得,是命運讓自己無法選擇。
可實際上,不是命運所導致的,而是他自己。
兩個選擇,不同的道路。
可他們,從一開始就堅定如一的選擇了那一條路。
凱丁·瑪邇輝或許覺得後悔,但……事已至此,即便是埋怨,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