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感覺小靈月在叫我,不管了,不管了”
君無憂無視了算命先生的話,也不顧心悸,踏入了那涼亭之內。
“你這笨書生還在這裡啊,說起來我們已經是第三次碰上了,而且每次都在這錦鯉湖的涼亭之上,可還真是巧合至極。”
翠靈郡主立馬跪了下來,
“小翠拜見陛下。”
而翠靈郡主身後的丫鬟也跪在君無憂麵前
“奴婢拜見陛下。”
李長生動作稍微遲緩,也是跪著說
“草民見過陛下,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聖上責罰。”
“朕何時說要罰你了,笨書生,朕之前說的話你可還記清楚了,還有小翠你啊,都已經是郡主了,還是這麼膽小怕事,不過你的本名倒是挺好聽的,翠玉凝,玉凝,玉凝,美玉凝於心,果真是個好名字。”
君無憂把玩著手中折扇,將那翠靈郡主扶了起來。
“陛下莫要扶我,我自己起來即可,小翠原是靈月公主身邊的宮女,能得郡主這一封賞,乃是靈月公主年幼無知特意僭越之舉,於禮法不合。”
翠玉凝盈盈一拜,看得君無憂都有些不好阻止。
“小翠啊,你原本的身份是翠玉閣閣主之女,也算得上大戶人家的女兒,怎麼可以說跪就跪呢,起來起來。還有李長生你這笨書生,你跟小翠不是好朋友嗎,還不趕緊扶她。”
君無憂直接拿折扇拍了那還跪在地上的窮酸書生的頭提醒道。
“啊,哦,凝兒,快起來,陛下都沒怪罪我們兩個了,不然他會不開心的。”
李長生被拍了那麼兩下,趕緊拉著翠玉凝的手。
“這才對,看看剛剛才,那像話嗎?甚至有點煞風景。”
君無憂坐在涼亭的護欄之上,看著周圍的風景,吟詩道
“晨光照翠痕,錦湖鯉相依。微風撫楊柳,玉骨伴長生。夕陽若火,桃似寒梅,千年緣,千裡會,憶往昔,可得幾回醉。”
君無憂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拿起了一個盛滿了酒水的銅杯,把酒水灌入口中。
李長生雖然屢試不第,但對詩文卻一定的了解,聽得此詩,放膽問道:
“陛下此行,並非單純找我們二人閒聊,而是另有要事?”
“沒想到你這笨書生還有聰明的時候,你可知這錦鯉湖,是哪一勢力的舊址。”
“這個小生自然知道,是當年與不少皇商來往密切,做珠寶生意的翠玉閣,可在十多年前的一場大火之內,全部人丟掉性命,無一生還,僅存的活口也就眼前的凝兒一人。我李家也自那時起,從顯赫一時的書香門第衰落,走得走,散的散,剩我一人和那些分走各地的仆人丫鬟在世,就連家父也因臥病在床多日,在前幾個月病逝。”
李長生沒有任何隱瞞,事無巨細地說出來,畢竟這在翠湖縣已是人人皆知的事實。
“看來你了解得不錯,不過,你們李家曾經與翠玉閣交好,想必你那爹爹也告訴了你不少其中內情吧,翠玉閣閣主體內的劇毒,究竟是誰下的,他應該有在臨終前告訴你吧。”
“是……”
李長生剛說了一個字,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倒在了地上,看起來像是中毒昏迷了一般,而周圍除了君無憂,翠玉凝,還有郡主府上的丫鬟,仆人,就沒有其他人在場,讓君無憂不得不警惕了起來。
該死,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莫非是那屠龍教,不對,不對,倒像是有人故意引導朕往屠龍教的那位教主身上想。君無憂心想,隨後一手提起了李長生將他拋到了采兒身上,吩咐道
“小翠,你讓采兒還有這幾個丫頭在郡主府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好好安頓這個笨書生,朕要親自查看那個神出鬼沒的家夥。”
君無憂施展起各種足以一瞬百步的輕功,在這錦鯉湖四周遊蕩,卻沒能看到任何一個出他們之外人影,心中疑惑更甚。
“看來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來者不善啊,哪怕沒有屠龍教教主那等深厚修為,也怕是離那傳說中的破碎虛空之境不遠了吧。”
翠玉凝讓采兒和其他幾位侍女一同扶著李長生回到郡主府,自己也緊隨其後。
而此時的皇宮內,一位穿著紫色流光夢幻長裙的貴婦人,身後帶著一眾侍女,走進了那靈月殿的門前,笑道
“好一副姐妹情深的場景啊,君昭明,君靈月,你們兩個的那位父皇君無憂,本宮收到風聲,怕是很快就遭遇不測,就君墨風那小子,賢明又如何,一個八歲的孩童,又如何能完全掌控朝堂局勢,我田家勢大,沒有君無憂那份隱忍與狠辣,他恐怕難以做主吧。”
君昭明看著眼前的貴婦,眼中怒意更甚
“田玉蝶,你這個賤人,彆以為本公主會怕你。你隻不過是一個被田家硬塞給父皇的貴妃罷了,和我母後相比,你差遠了。”
田玉蝶看著眼前嘴硬的君昭明,怒道
“君昭明,你不過是一個自幼流落民間,近日才被接回宮中的小野種罷了,也敢跟本宮麵前逞威。而且彆忘了,你可是李君柔那個賤人尚未出閣之時與君無憂行苟且之事,未婚先孕生出來的孽種。要不是李君柔是那太師府的嫡女,就憑這麼一件事,她就當不得這個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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