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語望著那一走了之的秦恒,心中不斷地回味這那段話,心想:霍公子真的如秦公子所說的那般不堪嗎,他跟自己說是出身於官宦之家,為什麼秦公子會是他是個靠著養父養母拉扯大的窮小子。
這位秦公子,雖然為人囂張跋扈,言語間多有輕薄之意,乃是個魚肉鄉裡之人,但也不像是個會說假話的樣子,莫非自己真的被那霍天養給騙了。
墨香看著沉思的王曦語,安慰道:
“小姐,我們去錦紅閣問問那月笙姑娘不就知道了,不過這支蘭花發釵,您還要嗎?這戴上去真的和您溫婉氣質很像欸。反正那秦公子都幫你付了錢,這支發釵就權當作他言語輕薄於您的歉禮。小姐,你說怎麼樣啊?”
“就你話多,不過說得也對,那秦恒對我如此傲慢無禮,本小姐就暫且收下他送我的發釵,免得爹爹說我不識抬舉,得罪了這等權貴子弟。”
王曦語拿起發釵戴好,更為溫婉動人,拉著墨香的手往那錦紅閣走去。
“小姐,我們是不是該喬裝成男子才是,要是老爺知道了我們就這樣走進那等煙花之地,恐怕會罵上我們一頓。”
墨香有點擔憂,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自己老爺的眼線發現,而且根據那些小道傳聞,錦紅閣乃是福王爺的產業,專供富家子弟與官家紈絝玩樂偷歡,王曦語的父親能成為如今的王禦史,少不了福王爺的抬舉,恐怕會引人非議。
“墨香,你怕什麼,我們是來找那月笙姑娘問那霍公子平日為人如何的,又不是來做其他,就算是爹爹知道了也不礙事。”
王曦語依然以如今這副樣貌去那錦紅閣。
錦紅閣外,那老媽子本在迎客,卻是碰著了王曦語和墨香主仆二人,暗中通知了不少打手,似乎想要尋找什麼機會一樣。
“這位大娘,我有些話想要和月笙姑娘聊聊,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王曦語看向了那個老媽子問道。
“你說月笙那丫頭,她不在,這位小姐還是請回吧,我們這裡隻歡迎富貴人家的公子,可不歡迎你這等官家小姐,免得到時候惹火上身。”
那老媽子顯得很不耐煩,回答的有點敷衍,可王曦語還是繼續追問著
“那與她相熟之人呢?可還在這錦紅閣中?”
“你這姑娘怎麼那麼多事,跟那月笙姑娘熟識的人也早跑了,你讓我哪裡給我找去,要是再這兒嘮嘮叨叨的,小心老娘對你們兩個姑娘家不客氣。”
那老媽子被逼得緊了,又瞧著這裡的人都被自己安排的人給嚇退,剩下的都是錦紅閣的熟客,開始變得毫不顧忌起來。
“既然那四個小丫頭片子兩個被那趙天水救走,兩個因為與陛下偷情被皇後娘娘發現給帶了回去,我錦紅閣很久也沒你這樣的新鮮貨色,沒想到你竟然送上門來,那就留你們不得。”
王曦語自幼嬌生慣養的,王禦史更是對她關懷備至,哪裡會讓她有機會見著這等場麵,哪怕平日裡殺雞都不願意給這個女兒看到,讓她不自覺地顫抖了身子。
雖然墨香自認見慣了所謂的大場麵,但比起此時來,那些大場麵倒是顯得微不足道了,更是覺得自己大意,忘記讓小姐帶上府上的護衛隨行,或者尋那幾位武道已到先天之境,臨近宗師的王家供奉前來護送小姐,與她們主仆二人隨行。
“你們這麼行事,就不怕我們家老爺知道,然後將你們抄家滅族嗎?”
墨香把王曦語護在身後,雙手握拳,哪怕明知道自己完全打不過眼前的這群人。
王曦語雖然緊張至極,但還是把威脅的話語說了出來
“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我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王曦語始終是個溫婉賢淑的女子,哪怕再怎麼生氣,也顯得十分無力,看起來就像撒嬌一般,讓這老媽子和周圍的打手更加得意
“不會放過我們,如果我們做得隱蔽點,又有哪幾個能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兒呢,朝中看不慣你那父親的人多得是,還有幾個二品大官和一品官是我錦紅閣的老主顧,稍稍弄點手段,誰又能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呢,要怪,就怪你們太過大意,竟然連個護衛都不帶出來,自己又沒學過武功。”
墨香聽到老媽子的話,心涼了幾截,但還是強忍著心裡的害怕,擋在了王曦語的身前,儘量不讓她受到傷害,可那粗大的棍子打了下去,她那粗壯的的手臂直接腫了一下,身體也有點發軟。
心想:我做慣了粗活,挨了這麼一下也依然這般痛苦,要是這棍子打下來,豈不是要了小姐的命,就算是不死,小姐也怕是會痛得動不了一下,不行,可不能讓他們把棍子打到小姐身上。
墨香繼續強忍痛楚,擋在了王曦語的麵前。
“墨香,你沒事吧,要不要緊,我這還帶了點藥,要不要給你敷上。”
王曦語扶起墨香,看著她那腫脹的手臂,還拿出一些金瘡藥,給她塗上。
墨香雙眼微紅,有點感動,又有點自責,哭泣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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