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鎮內,自從西海龍王的怒火過後,一片狼藉,遍地都是在那一場大水中流離失所的災民。
可還是有著那麼幾個地方,哪怕被波及了,也不曾有事,一者,是江南五大書香門第之一的劉家,一者,是梁家商行,再者,是糧商何家還有幾個權貴府邸。
而今日,正是官府發放救濟糧的日子,盛平鎮縣令袁啟林更是親自出麵監督,
“君公子,官府的糧,若是再發下去,恐怕就沒了,這災民實在是太多了,還有不少是偷奸耍滑的,也有不少是真的餓到不行不得不吃三個人份量的。”
袁啟林看向身邊的君無憂,好言相勸道:
“下官深知公子您身為九五至尊,卻關心黎民百姓,可如今,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再這麼放糧下去,官府裡的人都沒有口糧了,又該如何保持體力禦敵。”
“江南是魚米之鄉,怎麼會沒有囤糧,土地如此之多,年年都盛產水稻,米粒飽滿,照理來說,哪怕碰著了如此大水,若以江南各地的豐收情況來看,也斷然不會瘦骨嶙峋。為何這些災民僅僅過了一日便餓成這個樣子。尚且,如今尚有兩樁凶殺案未曾偵破,前日又因西海龍王對本公子的誤會而致使天災,可讓我惱火。”
君無憂麵色嚴肅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嬉皮笑臉,袁啟林也正襟危坐,沒有隱瞞:
“這江南是年年大豐收沒錯,也是地廣物博,隻不過,土地都在那些權貴和富商手中,而大部分的農民,隻掌握著那麼一畝三分地,甚至還有大多數的人,連耕種的土地都沒有啊。”
“既然如此,為何不讓那些富商權貴把土地給割讓出來,看著百姓受苦?”
君無憂看著周圍都快餓得不行的災民沒讓你問道:
“莫不成你還和那些富商勾結了不成?”
“下官哪裡敢官商勾結啊,隻不過,這些土地,都是那些農民為了生存,不得不賣給那些富商們的,更何況,他們僅僅囤貨積奇,可沒說不賣,隻是那價格,往少了看,比起平常便宜不少,可往多了看,卻是比平常貴了十倍不止。還有不少富商,更是以次充好,還以免費試米為由,先那上乘的給百姓們試用,讓他們對其深信不疑。雖說比平日裡價格低了很多,可那造價成本,比之更為低廉,多數是自家吃剩的米再利用罷了。可那些餓慘了的百姓又哪裡會在乎,自然是將其傳得神乎其神,隨後就這樣把錢財積少成多,還讓百姓們以為他是個好人。”
袁啟林一想起那些富商的手段,就憤憤不平,他也行去對那些富商權貴動手,卻是毫無辦法,他們雖然貪婪,卻也十分聰明,哪怕是囤貨積奇,也是以合法的手段進行,有理有據,哪怕擺在明麵上了,按照炎武國的律例條文也沒法定他們的罪,再怎麼樣,也最多讓他們上交三千兩白銀作為罰款罷了。
“該死,這些富商權貴可真是該死啊,竟然如此的目無王法,等本公子回去後,定要整改朝堂,免得那些該死的權貴仗勢欺人。”
“可那些富商權貴,下官多數得罪不起啊,更何況,他們的腦袋精明著呢,可不會讓我們抓到太多漏洞,哪怕是露出馬腳了,他們也有的是辦法讓官府妥協。若是公子想要懲戒他們,除了屈打成招外,彆無他法,可如此行事,豈不是辱沒了官府門風,若是處理不好,更會被百姓們詬病。”
袁啟林麵露無奈,富商們的行徑,他又何嘗不知,其中一人,還是皇後娘娘失散多年的表弟。
“柔兒的表弟?怎麼可能,她的親人,不是早在當年……”
“公子您有所不知,皇後娘娘母家是李家如今保留最完整旁脈,可主脈與其他旁脈,全都分離崩析。可在好多年前,大概是十來年吧,我們盛平鎮來了一個落魄的年輕人,叫李慕凡,他見到了偶然出宮探親的皇後娘娘,與之相認,娘娘便出於血脈之情,幫他在從造了一家專門販賣米糧的商行。可那李慕凡自從知道自己的表姐李君柔是我炎武國的皇後之後,便仗勢欺人,橫行霸道,起了個壞頭,方才導致如今這個局麵。”
袁啟林的一番,讓君無憂更為憤怒,
“好一個李慕凡,竟敢如此,袁縣令,給本公子說說,那李慕凡還做了些什麼事情?”
“也沒做什麼,雖說是仗勢欺人,但終究是沒有傷及性命,隻是態度極其惡劣,對金錢十分看重而已,或許是娘娘曾經派人過來提醒了幾次,反倒是與之狼狽為奸的梁家商行,才算得上是惡貫滿盈,甚至,與此前兩樁命案有所牽連。”
君無憂想繼續追問下去,而袁啟林卻是隻字不提,似乎不願說出來。
“快說。”
君無憂一再逼問,袁啟林才漸漸鬆口道:
“之前那樁命案的四位死者之中,那富商朱大富和死去的權貴子弟,都與梁家有著牽連,也同樣是為富不仁之人,下官懷疑,梁家商行,可能是此案的真凶,也有可能,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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