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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秀秀眼神不再呆滯,變得很明亮,嘴巴也閉上了,沒有一絲口水。
從外觀看,完全看不出智力低下的樣子,就是個正常的大姑娘。
“秀,你有啥感覺沒?”闞方山也蹲下身,激動問。
“爹,你這是啥意思,俺挺好的啊。對了,俺媽去地裡了,菜都熱在鍋裡。”
“秀秀,想什麼呢?”牛小田拄著膝蓋問。
“尋找記憶,總覺得,以前的事兒都記不清了。不知道是不是俺媽說的憨吃迷糊睡,把自己都快忘了。”闞秀秀甜甜一笑,麵對異性的眼神,還露出了一抹羞澀。
闞方山擦擦眼窩裡的淚,發出邀請:“小田,累壞了吧,快進屋吃飯。”
“黑子,這是秀秀,彆犯渾啊!”
牛小田拍拍黑子的頭,它立刻歡快地搖起尾巴,湊到秀秀的身邊。
“真帥氣的一隻狗。”
闞秀秀開心誇讚,從兜裡取出一塊軟糖,正是牛小田昨天給買的,想要喂給黑子。可惜,黑子彆過臉,對此並不感興趣。
留下黑子跟秀秀玩,牛小田跟著闞方山進屋去了。
早就餓得前心貼後心,飯菜一上桌,牛小田也不客氣,大口吃了起來。
今個太高興了,闞方山還打來一瓶珍藏的白酒,牛小田喝了兩杯,這才說道:“叔,墳地的事兒處理完了,接下來就是秀秀本人了。”
“小田,叔佩服你的本事,你說咋弄就咋弄。”闞方山幾杯酒下肚,就成了標準的紅臉漢子。
“秀秀身上的經脈還不通,得紮針的,以後才能變得機靈。”牛小田道。
“俺跟她說,疼就忍著點,讓你給治好。小田,你說吧,紮針要多少錢?”闞方山問道。
“不要錢!”
“這咋好意思。”
“叔要是過意不去,那就抽空幫我拉點燒柴。”牛小田聳聳肩道。
“都包在我身上!”闞方山拍著胸脯道。
“讓秀秀每星期去我家一趟,提前洗個澡。”牛小田想了想,又補充一句,“白天不方便,最好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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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是晚上?”闞方山不解地問。
“晚上有安主任在,可以在一旁看著,秀秀是個大姑娘,紮針得脫衣服,可彆搞出誤會來。”
有安主任在一旁,闞方山露出釋然表情,還是擺手言不由衷道:“這話就不對了,叔信你的人品。”
“就這樣,要不,到時候讓嬸子也陪著。”
“還是讓秀秀自己去吧,你嬸子那人太老實了,咱村最不愛串門子的就是她。”
吃飽飯了,牛小田便告辭回去,他可不想聽闞方山酒勁上來侃大山,會沒完沒了,耳朵都會被磨出繭子來。
帶著黑子,牛小田口哨吹著歌,悠哉悠哉的往回返。
剛過大槐樹,遠遠就看見門前站著一個男人,西裝筆挺,皮鞋鋥亮,頭發絲更是打理得一絲不亂,手裡還拎著一大袋子零食。
路邊一側,還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看起來很貴的樣子。
黑子立刻汪汪叫了起來,男人轉過頭,年齡還不到三十,長得倒是挺不錯,但麵生,興旺村沒有這樣的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