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混入高層,成為心腹,秦殤沒少配合他們。
縱使出發點和目的都是為了複仇和搗毀詐騙組織。
可法不容情,他依舊也犯法了……
於是秦殤鋃鐺入獄,判詐騙罪兩年。
今天貿然從徐明陽口中聽到母親的案子,秦殤表情都是微不可查的略過了一抹獰色。
下一刻,徐明陽深吸一口氣;
“你母親當年那個案子,應該要更加複雜一些才對。”
“‘顱骨’是傳銷詐騙組織不假,但他們在境內並沒有開設賭場。”
“你母親被坑錢負債的殺豬盤線上賭場,是一個名叫‘遠航’的組織。”
“我們近期掃黃打非查到的資料也顯示,當年你母親有一筆境外彙款就是把錢給到了一個名叫‘遠航’的戶頭。”
“所以我猜測,你母親應該是進入‘顱骨’之後,被勒令和‘遠航’那邊進行了一係列接觸,然後偶然入局,成為了受害者……”
“真正逼死你母親的組織,或許並不是‘顱骨’,而是那個叫做‘遠航’賭場……”
砰!
徐明陽話沒說完,車窗突然挨了重重的一拳,傳來一陣悶響。
他連忙側頭看去,隻見秦殤五官擰成一團,表情猙獰。
臉色難看的宛如能夠滴出水來,右胳膊直接砸在了警車的防彈玻璃上,青筋一跳一跳。
“所以,你的意思是,害死我母親的組織是那個叫做‘遠航’……”
“秦殤,兩年了,你該吃的虧還沒吃夠嗎?”
“當年因為衝動入獄兩年,你不要衝動,很多事情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聞言,秦殤麵皮子抽了抽;
“我母親死的不明不白,我不可能就這樣放棄的,既然有新的線索……”
話音一落,秦殤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森然冷笑道;
“那我到生命最後終止的前一刻,都不會放棄真相的。”
“不然你以為當時我為什麼隻是攜款逃跑?我其實都在傳銷組織混到了高層,我完全可以把這些人的名單交給治安署。”
“我隻是想要他們死而已!”
“這麼危險的d品交易,‘顱骨’拿錢的人卻跑了,你覺得對於交易方而言,這個組織是什麼?”
“治安官?臥底?詐騙?白嫖?”
秦殤哈哈哈哈大笑了兩聲;
“這些人死有餘辜,所以我才會攜款逃跑,隻是沒想到我接觸過的高層也不過是滄海一票,案子鬨大了,結果交易的對手方,將‘顱骨’其他高層供出來了而已……”
他好癲……
徐明陽見到此刻的秦殤,都是有種如芒在背的懼色,情不自禁在臉上浮現。
這家夥自從病了之後,心中對於律法的敬畏之心好像又減弱了一大截子。
其實換位思考一下也是……
老子都他媽是個腦癌快死的患者了,最多活不過三個月。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乾不出來的嗎?
要不是蔣琪琪失蹤的時候,確實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其他同事一同前往燕京出差。
徐明陽保不齊秦殤或許都會乾出,將知情人囚禁起來嚴刑逼供拷問的事情。
“你冷靜一點!我們也隻是在調查!”
“那個‘遠航’賭場有些勢力,而且也不是境內的賭場,我們隻是懷疑,你懂嗎?”
“懷疑,反正沒證據的情況下你小子最好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