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府城北邊十裡外的金軍大營,恰巧昨夜天氣降溫,連凍帶餓的金兵們蜷縮在各自的帳篷中瑟瑟發抖。
這一路金兵統率胡升也是愁壞了,這李家軍太可惡了,以往兩軍交戰都是正麵對抗,在戰場上一決高下。可這安陽府城內的李家軍則不同,利用高高的城牆和充足的火力將他們死死地壓製在城外,幾次攻城都未能摸得著城牆邊。
本來他們的大營是設置在城外三裡處,在連番經過幾次夜襲後,他們逐漸將大營往北使勁撤了撤,就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方。
他們的糧草在這幾次夜襲中被損毀大部分,剩餘的根本就不夠這些人吃馬嚼地,更可恨的是他們的運糧隊已經多日未能到達,全部被李家軍給攔在了半路上,前幾日好不容易有一支運糧隊衝了過來,可就在過河的時候又被伏擊了,胡升眼睜睜地看著滿車的糧食被火油點燃。
胡升的親衛端著一個木盤子走了進來。
“將軍,該吃飯了。”
胡升看了一眼上麵一碗稀飯,一個乾巴巴的黑餅子,剩下的就是一根手指粗細的鹹菜條了。
他將那個餅子掰了半塊,然後對親衛說:“剩下的給兄弟們分一分吧,營中已經沒有吃的了,我不能獨自吃呀。”
正在此時,軍需官走了進來:“將軍,這頓飯是營中最後的一點糧食了,再不想辦法我們都得餓死了。”
胡升歎了口氣,對眾人說:“讓下邊的人準備一下,等天黑後我們就撤回磁縣,等下次準備充足再來攻打安陽府。”
軍需官的身影利落一轉,步履匆匆地跨出營帳,猶如一股不可阻擋的疾風,瞬間將緊急的指令播撒至大營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他離去的背影,整個營地仿佛被一股無形的能量激活,士兵們紛紛動了起來,或整理裝備,或加固防線,營中一派井然有序而又暗含緊迫的忙碌景象。
金軍大營的上空,一架輕巧的無人機悄無聲息地盤旋著,宛如一隻敏銳的鷹隼,以它獨有的視角,俯瞰著下方的一切。
李振眼神透過屏幕,仿佛能穿透雲層,將大營內的細微動靜儘收眼底。
不良盯著屏幕說:“看來這幫金人想要撤退呀,按照他們的習慣應該是今晚行動。”
李振將無人機慢慢收了回來,他問到:“我們的人準備好了嗎?能否拿下磁縣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夜幕低垂,寒氣悄然加劇,仿佛是大自然輕輕拉上了夜的帷幕,也悄悄地在每一寸空氣中織進了冬的涼意。
或許正是這份清冷,讓那輪皎潔的明月也羞澀地隱匿了身影,尋覓著宇宙間某個不為人知的溫暖角落,悄然躲藏,留下滿天星辰,在無垠的墨色中獨自閃爍,仿佛是在訴說著月之缺席的秘密。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之時,胡升悄然下達了撤退的密令。他深知,在這幽暗的掩護下,是逃離李家軍敏銳視線的最佳時機。
士兵們領命而行,他們的動作敏捷而默契,即便是最細微的聲響,也被刻意壓製在喉嚨深處。
這幾日胡升算是看明白了,李家軍的那些六個輪子的鐵皮車是個好東西,不僅跑得快而且殺傷力很大,隻要是那些鐵皮車一出現,自己手下的金兵就有不少人丟掉了性命。
就在金軍大部分剛渡過漳河的時候,天空中突然打起來幾發照明彈,瞬間將整個夜空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這些照明彈還是李振從大毛那裡買武器的時候人家送的,本著有便宜不占那是渾蛋的原則,李振一並收進了神秘空間內,正好用在了這裡。
“開火!”
所有武器對著正仰頭望向天空的金兵就是射擊,等他們反應過來後早就倒下了上百人。
胡升看到這一幕不僅不緊張反而有些興奮地對身旁的幾個金軍將領說:“你們看,我就說吧,半渡而擊,這就是半渡而擊!”
旁邊的幾個副將白了他一眼,這位也是個人才,自己手下的軍隊遭遇了敵人的伏擊,他不僅不提出應對之策,反而還自顧自的興奮了起來。
在撤軍的時候為了防備李家軍從背後發動偷襲,最先過河的大部分都是步軍,在這些金軍步軍衝了幾次衝不過去後,他們才開始想著從兩側迂回。
就在一隊金兵剛剛衝出來機槍的火力範圍時,突然從樹林中傳來一陣喊殺之聲,無數手持螺紋鋼長槍的民兵衝了出來。
這些民兵個個身穿鎧甲,除了身上外,他們的手上和腳上穿的都是防割手套和帶鋼板的勞保鞋,頭上帶著鋼盔隻露著兩隻眼睛。
“噗嗤!”
一名金兵,氣勢洶洶地揮動著手中的彎刀,企圖在這片戰場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然而,命運似乎與他開了個玩笑,就在他以為能以一記淩厲的攻勢占據先機之時,對方的長槍卻如同遊龍出海,精準而迅猛地穿透了空氣的阻隔,不偏不倚地將他挑翻在地。
那金兵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無奈的弧線,最終重重跌落在塵埃之中,手中的彎刀也因衝擊力而脫手,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回響在這片充滿硝煙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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