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輕輕翻閱著手中不良人送來的關於那些外來傳教士的密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這情報倒是挺全麵,天主教、基督教、伊斯蘭教,一應俱全,看來前陣子佛教那檔子事兒,壓根兒沒給他們敲響警鐘啊。”他抬頭望向一旁的秀才,眼中閃爍著決絕,“秀才,你即刻安排人手,趁著這些洋和尚、洋牧師們腳跟還未站穩,給我來個一網打儘,把他們的老巢統統端了!”
不良問道:“對於那些已然投身他們教派的人,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李振聞言,不禁長長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決絕:“唉,既然他們執意要沉迷於那些荒誕無稽的教義之中,那便任由那些傳教士將他們從我們的地盤上驅逐出去吧。”
隨著李振一聲令下,無數散落於村鎮之中的外來教派信徒被無情地押解離去,他們的親人跪在一旁,哭聲震天,絕望與哀傷交織成一幅幅淒涼的畫麵。更有甚者,情感衝潰了理智的堤壩,與漢國的士兵發生了肢體衝突。
“官老爺啊!求您開開恩,不能把我家當家的帶走哇!他這一走,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下去啊!”一位婦人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麵容沉靜如水,對那痛哭流涕的婦人輕聲安慰道:“娘子,莫再哭了。我如今已投身聖教,自有上帝他老人家庇護著我們全家,你無需懼怕。耶穌基督會伸出援手,拯救我們於水火之中的。”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信仰的堅定與信賴。
聽到男子此話,此地鎮長冷哼道:“哼!好好的日子不過,竟然跟著那些洋鬼子入什麼教會?傳我漢國皇帝令,但凡入教的人家,剝奪土地的使用權,家中有孩童的不得再入學,你們就跟著你們的主去過吧。”
剛剛滲透進漢國的那些外族勢力就這麼被強行清理了,雖然李振的這個政策有些殘酷,導致不少民間百姓家中家破人亡,但隨著這個政策實施,在漢國再也沒人去跟著那些洋人們信教了。
按照李振的話來說,要信仰為什麼不信仰本土的道教呢,非要聽那幫洋人們的忽悠。要知道十字軍東征可不光是傳播他們的信仰,也掠奪了大量占領國的財富,而一手拿著古蘭經,另外一手操著彎刀的伊斯蘭教,對於異教徒也都是大開殺戒的。
李振知道自己的漢國剛剛建立不久,他必須得正確引導手下百姓的信仰,你可以不信道教,但也不能被那些西洋教派給荼毒了。
在南邊宋國的臨安城,那座巍峨的皇宮之外,扶桑國的使者身影已頻繁出現,不知往複幾何。每一次踏入那莊嚴的門檻,迎接他的總是守門禁軍冷硬的麵孔與一成不變的答複——宋國皇帝正忙於國事,無暇接見。
夜幕低垂,月華如水,扶桑使者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然潛入了權臣秦檜那府邸的深宅之中。他步伐輕盈,神色肅穆,手中緊握著一份沉甸甸的禮單,那是他對這次秘密拜訪寄予厚望的信物。
步入廳堂,燭光搖曳中,秦檜的身影顯得格外深沉。使者不敢有絲毫怠慢,畢恭畢敬地將禮單置於秦檜麵前的案幾上,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急切與懇求:“尊貴的宋國宰相大人,我國扶桑,此刻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局勢之嚴峻,刻不容緩。我此行,滿載著扶桑百姓的期盼與希望,懇請大人伸出援手,救救我們。這份薄禮,聊表心意,待大事一成,我國定當奉上更加豐厚的謝禮。望大人慈悲為懷,成全此番美意。拜托了!”
言罷,使者深深鞠躬,靜待秦檜的回應,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未來的不確定,也有對扶桑命運的深切憂慮。
秦檜瞟了一眼禮單,然後微笑著說道:“嗬嗬嗬...使者大人客氣了,你我兩國是軍事同盟,我們宋國肯定要幫助你們的。但如今我宋國大軍正在與西邊的叛軍進行決戰,想要大舉出兵援助你們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我明日就進宮麵見陛下,說什麼也要想辦法達成你們的要求。”
說著秦檜單手敲擊著紅木桌麵,麵露微笑地望著扶桑使者。
能夠被扶桑天皇派來出訪華夏,這位扶桑使者肯定有著自己過人的本事,他立刻明白了秦檜的意思。
扶桑使者:“宰相大人,小人明白您的意思,其實這次我們前來宋國還帶來了一批久經訓練的藝伎,她們善於歌舞,一會我就派人將她們送來,好讓宰相大人品鑒一番。”
秦檜:“哈哈哈...好,那我就勉為其難了。”
第二日清晨,秦檜邁著略顯虛浮的步伐走在皇宮的步道上,他腦中還在回味著那幾名扶桑藝伎的味道。雖說她們妝容有些可怕,但嬌柔的性格和體貼的照顧,使得秦檜直接陷入了溫柔鄉。
步入趙構那充滿古樸氣息的書房,秦檜瞬間收斂起先前的那副諂媚嘴臉,換上了一副正兒八經的神色,輕聲道:“陛下,昨夜那扶桑國的使者再度造訪微臣,還慷慨贈予了幾名扶桑藝伎。”
趙構正全神貫注地揮灑著筆墨,練習書法,聞言連頭也未抬,隻是隨口問道:“哦?那扶桑女子,滋味可還尚可?”
秦檜一聽自家主子的這般輕浮言語,一時間竟有些語塞,不知如何作答是好。
“這……回稟陛下,那扶桑女子,也不過爾爾,微臣私心以為,世間女子之美,終不及我華夏女子。”
趙構輕輕擺了擺手,目光示意道:“案幾之上,置有李振所遣書函,卿不妨一覽。”
秦檜緩緩拾起桌上那封靜置已久的書信,指尖輕輕摩挲過泛黃的紙張,目光如炬,細細品味著字裡行間透露的信息。良久,他猛地一怔,倒吸一口冷氣,隨即將書信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神色凝重卻又不失恭敬地陳詞。
“陛下,這李振之舉,未免太過囂張。據微臣所知,他們漢國正值多事之秋,北邊與金國戰火連天,新國初立,根基尚未穩固。然其竟膽敢以戰事相脅,揚言隻要我們援手扶桑,他們便不惜一切,與我朝全線為敵。此等言辭,微臣鬥膽揣測,恐多是虛張聲勢,意在震懾罷了。”
“啪!”
趙構隨手將毛筆扔到了一旁:“人家有狂妄的本錢呀,先不說我那位大哥,就光是漢國的海軍我們就打不過,我看此事就到此為止吧。這扶桑國的事情先不說不管,就那麼拖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