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律師見有人懂行,頓時挺起了胸膛,傲然道:“凡事都有價,都敞亮一點,開個價,咱們都省事!”
在他看來,這些人無非就是分贓不均。
祖墳動遷,這錢是補給了村裡,一畝地補25萬,莫家祖墳占地二十畝,連綿到山腳下的河壩,給了出了五百萬的補償款。
當然了,不是要你們全部動遷,隻是動遷一半而已。
多給的錢,算是衙門那邊給的彌補,也不想鬨得下麵的人起大亂子。
所以他覺得自己公司肯定做的沒毛病,多出給了錢,並且少拿地。
這已經夠可以的了。
結果你們這幫刁民,竟然還出言不遜,拖拖拉拉的周旋。
“張先生,您本家在關外的無量方寸山上也有祖人修道的,想必您應該很清楚,祖墳對於一個宗族而言的重要性吧?這件事情我想不能用錢來衡量,再說了,這是我們莫家的事情,你算哪根蔥啊?還不需要您來指手畫腳的!”忠叔難得硬氣了一次,回懟了回去。
雖然對方也是張家人,但關外張家大了去了,而且張家嫡係的勢力並不在關外,甚至也不在關內,而是在國外。
關外的張家族人也很龐大,核心成員是不屑給人打工的,眼前這位張家人,估計隻是個旁係子弟,沒必要給對方麵子,也隻是給張家麵子沒讓對方滾罷了。
“張律跟他們廢什麼話!”遠處的鐘六爺見這邊還沒搞定,不耐煩的帶人走了過來,隨手一揮手下拿出一個皮箱。
哢嚓!
一下子箱子打開了,整箱的鈔票看得人花了眼。
鐘六爺猛抽了一口雪茄,厭煩道:“這裡是五十萬,單獨給你莫北海,回去告訴你們家老頭子,再不動遷,就彆怪我在你們頭上強動土了!”
說完,他吐出煙圈,抬手身後的保鏢就要圍了上來。
看樣子,今天不談也得談了。
莫淵見此情形實在是有些無奈,他也想要推動動遷促成快點遷墳的事情。
一來是風水格局壞了不再有利於莫家族人,二來是因為衙門修建高速馬路通過,這可是實打實的引來財路,俗話說得好,要發財先通路,路通財才通…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不能因為祖墳的事情,和當下族人長輩們的淺見薄識,而影響了一村族們,子孫後們未來發展的大好前程啊。
奇門風水,淨陰淨陽風水,玄空風水,天星風水也罷…,這些術數很霸道,但是並不能淩駕於天道之上。
道門內的修士們,一開始先修的是自己的道,為何先修自己道呢?道家提倡度人先度己,度己方能度人,所以,開始並不適合沒有修得度己的道,就直接去普度眾生,這不切實際,也是妄言更也是妄為。
簡單來說,修天地長生大道的那個不有無情呢?有經曰:天道無情運行日月…
所以,凡人間們的事兒,還是要以群眾利益為基礎,不能因為風水寶地一事,就影響了使百姓進步受益的大規劃。
卦要算的足明白長遠,事要看得清楚透徹,為人指點才能造福一方,這是師尊河洛子所言。
但現在的情況,這位鐘六爺無異於火上澆油,原本都快決定要動遷的事情了,現在經過對方的攪合,恐怕要更麻煩了。
“鐘老六你彆太過分,這裡不是哈北,我看你們誰敢動手!”老刀子一馬當先,直接推開了圍上來的保鏢。
莫北海麵色冰冷,目光掃向鐘六爺,攔下暴躁的老刀子,一字一句道:“動遷的事情我們正在談,三天後會答案。至於你的錢我不稀罕,還有你忘了這是誰的地盤了,在莫家村威脅我?你不想出去了嗎?”
常年深山狩獵,與虎豹豺狼打交道的莫北海,身上自帶著威懾的氣息,就這麼對峙著,鐘六爺還真就一句話說不出來。
莫北海說的沒錯,這是莫家村,他一個電話能叫來幾千號人。
對方即便是哈北地界上的猛人,但自古強龍不壓地頭蛇,今日他還就當一回地頭蛇。
就在這時,不遠處又有一隊人匆匆走來,邊走邊說,“莫北海,你的口氣也不小嘛,你以為黃山崗下就你們一個莫家村嗎?”
說話的是一位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身材極其魁梧,臂膀高高凸起,粗壯的手臂一把扒拉開幾名保鏢,來到了鐘六爺身邊,客氣道:“六爺,我們沒來晚吧!”
“劉鐵生,果然是你這個王八蛋在背後搞鬼,怪不得鐘老六直奔我們莫家的祖墳,我告訴你,就算我們老莫家動遷,也要先踩你們劉家的祖墳頭上!”老刀子氣不打一處來,看到劉鐵生過來瞬間就明白了。
原本是劉、莫兩家的事情,現在看來劉家是抱上了鐘老六這個大腿,想要趁機擠走莫家的祖墳,這樣一來就不用動遷自家祖墳了。
畢竟真沒人缺那點補償款,這幾年村裡都發了財。
“你算老幾,跟我這麼說話?”劉鐵生怒喝回去,隨即看向莫北海,語氣緩和道:“怎麼樣北海,六爺給的價格不錯了,五十萬可不是小數目,你們家也沒搞什麼買賣,不如拿錢回去勸勸老爺子算了,何必呢,真要動起手來,你說衙門那邊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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