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淵認為此事有必要和羅振華麵談。
他站在路邊,抬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報出羅家的地址後等待車子行駛。
到了四合院門口,莫淵下車後快步走向大門。
羅家的警衛員早就被打過招呼,一眼認出莫淵的身份,立刻恭敬地通報來訪,隨後打開大門,給他引路。
庭院內,一株古老的銀杏樹佇立中央,枝葉繁茂,投下斑駁的陰影。
這裡的風水比上次去的那個莊園要強得多,但莫淵此時無心觀察這些,腳步匆匆踏進屋內。
羅振華正在屋中踱步,聽到腳步聲轉身相迎。他麵容嚴肅,眼中閃爍著擔憂的光芒,但看到莫淵時,神色間又多了幾分恭敬和期待。
“魔穀先生,有勞你親自前來。難道是亦可的事情有什麼進展了嗎?”
莫淵微微頷首:“我利用六爻之法替羅亦可推算了一下,發現她的失蹤跟宋家有關。”
“宋家,這是何故?我們與宋家明明無冤無仇!”
莫淵歎口氣:“這事有可能因我而起。”
“魔穀先生何出此言?”
莫淵把魔穴的事情稍微透露了一兩句,解釋道:“宋清明大約誤會我投靠了鎮魔衛,出賣了他的行蹤給鎮魔衛,所以才導致他被拘留。今日,我前去鎮魔衛領取圍剿魔穴的獎勵時,和他產生了一些口角,他曾揚言說朝廷和羅家都不是我的好選擇。”
羅振華聽罷,若有所思。
“如果是這樣,恐怕事情和魔穀先生所想的相反。”羅振華說,“因為亦可在兩天前就已經失蹤了。如果是宋家為了報複你而綁走亦可,這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我覺得宋家可能從一開始就是衝著亦可而來,而且是為了拉攏你。”
“為了拉攏我?”莫淵聽不懂這個邏輯,皺眉問。
羅振華緩緩點頭:“你之前說宋清明曾經邀你同行,說明那個時候,宋家對你的態度是拉攏。亦可和魔穀先生走得太近了,恐怕礙到了一些人的眼!你說宋清明對你的威脅,恐怕也是更多在威脅你放棄站隊朝廷和我們羅家。”
“這也太荒謬了……”莫淵哭笑不得,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等等,難道是黃雅芝?”
他想起當時帶著羅亦可一起去山水莊園見黃雅芝那次,臨走時,的確從後方感受到了一種陰冷的視線。
但他並沒有感受到對自身的危險,所以就忽視了。現在想來,有可能是那個時候,黃雅芝就盯上了羅亦可。
羅振華也認可他這種判斷:“魔穀先生果然聰慧。”
莫淵沉吟片刻:“不論如何,我不會見死不救。雖然沒有直接卜算出羅亦可所在地點的具體地點,但我曾給黃彩兒的腹中鬼胎做過標記。若能找到黃彩兒,就能找到與她同在的羅亦可。”
“黃彩兒,鬼胎,這又是怎麼回事?”羅振華吃驚。
到了此時,莫淵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黃雅芝和宗盛用了魔教中人的秘法,在黃彩兒的肚子裡養了一個鬼胎。鬼胎出世必是大凶之物,而且母體還有母體身邊的女子,都會成為犧牲者。”
“那位魔教中人司徒南給我查清楚了此人情況;他初從文,三年考不中!改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史,逐之出!又從商,一遇騙,二遇盜,三遇賊,遂躬耕,一歲大旱,一歲大澇,一歲飛蝗!乃學醫,又遇行醫無證,被拘三年,出後,滿心恨意,即入魔教,邪魔術小有成,擅製養控鬼術”
“這、那亦可她現在可還好嗎?”
莫淵閉目掐算,片刻後睜眼道:“短期內應無大礙。”
羅振華聞言,神色稍緩。
他下定決心:“魔穀先生,恕我鬥膽直言。你願意出手對我們來說自然是最好的。但這回的事情,本質是宋家對羅家的挑釁、是瞧不起。如果我們一味仰仗你的能力,就算這次危機解除,也會有下一次。”
莫淵點頭,表示理解。
羅振華繼續道:“所以,這一次的仗,必須我們羅家人自己打。隻有讓宋家明白,就算我們羅家沒有修真者,也不是他們宋家可以隨意欺負的軟柿子,才能保證羅家今後在湘南的立足之地。”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出手?”
“沒錯。”
“你不怕羅亦可出現意外?”
“怕,但也不能怕。”羅振華目露精光,“我行軍打仗一輩子,最了解的就是這一點。隻想站在安全之處的士兵,是打不贏勝仗的。”
“我知道了,我暫時不會出手的。”莫淵想了想鬼胎出世的時間,決定尊重羅振華的意願。
羅振華很感激莫淵的理解,緊接著又不好意思道:“但我們若是和宋家起紛爭,有可能會牽連到之前幫助過宋家的魔穀先生……”
“無妨,不用顧慮我。”
莫淵搖了搖頭。他和宋家的牽扯,目前唯有他在石家村布置下的那門神通。他當時已經說過,他能隨時布置,自然能隨時撤走。
宋清明和黃雅芝都不顧忌這件事,他自然也不會感到多麼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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