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盈、茅固、茅衷三位真君立於金光雲霞之中,威勢滔天,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金光給整座茅山都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他們俯視大地,目光所及之處靈氣湧動,天地都為之肅然。
上清宮的屋簷擋不住他們的視野,一道聲如洪鐘的質問從天而降:“發生何事,何人敢擾我茅山清修之地?”
劉景丹帶著弟子們走出大殿,跪伏在地上。他的額頭抵著寒冷的青磚,不敢有任何怠慢。
深深一叩首,才揚聲回答道:“祖師爺在上,是弟子劉景丹謹請三位顯靈。乃我茅山近日靈氣異動,疑有外邪侵擾,弟子發動大陣仍無法將其驅逐。”
“那人口稱非妖非鬼,而是借修我茅山靈根修煉……弟子難辨真假,恐有禍患,不敢擅自處置,懇請祖師明鑒!”
三茅真君聞言,眉頭微皺。
茅山乃是他們的發家之地,如何能容忍這裡的靈根靈氣受人擅取?
不論莫淵是否有惡意,此等行徑已是對他們的冒犯。
“可笑,”茅固真君邁出一步,聲音威如驚雷,卷動四周靈氣翻滾,“既入我茅山,還敢妄稱借氣修煉!究竟是誰,膽敢擅動茅山的靈脈根基?!”
莫淵不閃不避,立於天地之間麵色平靜。
他對著三茅真君拱手,微微行了一禮:“晚輩莫淵,並非什麼鬼王。隻因神通未成,需要借助茅山寶地的靈氣修煉,並無冒犯茅山派的意圖。”
他說這話時,聲音平靜從容。但這份冷靜落入三茅真君的耳中,卻令他們流露出絲絲怒意,認為莫淵的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你擅自截取我們茅山靈氣,還口說毫無冒犯之意?”
“若人人都似你般借用靈氣修煉,我茅山福地豈不枯竭?”茅盈真君語氣冷肅,“哪怕你無惡意,此舉終究是擾我道門安寧。”
莫淵點了點頭,他也不打算否認這件事。
“但這門神通的修煉對我來說很重要,”他說道,“就算茅山派打算阻止我,我也無法就此離去。”
“如果三位當真要阻攔我,那我們也隻有比過一場,靠實力來說話。”
“小輩,你口氣是當真不小。”
三茅真君互相對視,彼此之間無聲交流片刻。
隨後,茅衷真君開口道:“我三兄弟守護茅山數千年,你雖非邪魔歪道,但想借用此地靈氣修煉,豈是說走就走的?”
“更何況你還不願主動離去,還要繼續借地修煉,如此自恃神通深厚而肆意妄為,那便依你所言。我們三兄弟中派出一人,與你一戰。”
“倘若你贏了,我們便承認你有借修之資,不再追究此事;若你敗了,你立刻退出茅山,再不得涉足此地!”
莫淵笑了起來:“何必你們三人隻出一人?三個人輪番上,晚輩都可領教。”
說罷,為了證明他這並不是口說大話,或者瞧不起三茅真君。
莫淵一擺手,身後兩個分身浮現,與他氣息呼應。
三茅真君一眼辨認出九天生基大法的玄妙,目露驚訝之色:“這神通了不得,絕對不是無名的散修之輩能修煉的。小子,你師從何人?”
莫淵說:“在下的師門,還請等比試結束後,再告知三位。”
他有心想要試一試自己現在的身手,不願意讓師尊的名號,來影響到之後的比試。
三茅真君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比鬥開始。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天命裁決!”
清冽的山風卷過,四位修行者傲然站立,天穹上的金光灑落,莫淵與三茅真君之間的氣氛逐漸緊繃。
“動手吧。”莫淵一揮袖,輕輕拋出了手中的五相葫蘆。
葫蘆口開啟,紫霄神雷的電芒迸發而出,劈啪作響,如蛟龍出海般四處盤旋。
一見到這架勢,三茅真君便知這紫霄神雷的不俗。
茅盈目光凝重,也當機立斷,用上他們茅山派的精髓咒法。雙手掐起法訣,口中低聲念誦:“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茅山特有的人形符籙從他的袖中飄出,半空中驟然燃燒。
緊接著,一道道光影化為六甲六丁神將,手持利劍與刀斧腳踏虛空,氣勢凶猛異常,直奔莫淵而來。
“這就是茅山的六甲秘術麼?有意思。”莫淵唇角微微上揚,戰意勃發,右手一抬,本命飛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側。
“去!”
飛劍如流光閃過,刹那間分化成數十道寒光,同時迎向六甲神將。
那速度之快,竟在虛空中劃過幾道連貫的劍痕。
劍氣與神將刀斧碰撞,爆發出轟鳴聲。
六甲神將雖有茅山秘術加持,畢竟不是真實的六丁六甲神將,因此無法全數抵擋莫淵的本命飛劍。
一時間,空中布滿了劍氣與雷霆,兩方的攻勢交纏不息,火星四濺。
茅固真君見僵持不下,大喝一聲,拋出茅山鎮山法寶——九老仙都法印。
那法印閃爍著金光,脫手之際便急速放大,化作一尊八尺之高的古老石碑,石碑表麵銘刻著九道玄奧符文,仿佛天地偉力注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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