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剛才那一下給常舒的衝擊太大了吧,短時間內特彆聽沈醉的話。讓坐就坐,讓乾嘛就乾嘛,絲毫沒有剛才的強驢樣。
休息完畢之後,二人準備繼續前進。常舒正打算繼續用異能傳送東西卻被沈醉攔住了,他疑惑的看著自家老師。
“你是主要戰力,如果你的異能消耗虧空了那麼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常舒有些無奈,“老師,我沒事,我再怎麼說也是a級異能者不會那麼輕易倒下的。況且這都快到s城的地界了,怎麼說也不會……”
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住了。
他想起來s城一直被異獸圍攻,這種情況下越靠近s城反而越危險。因為s城附近的異獸都被吸引到s城去了,反而a、b兩城稍微安全。
怪不得他說他們這一路上不管大的小的一隻異獸都沒出現過呢。常舒的眼神冷了下來,還是他太過大意了,竟然把這種事情給忘了。
沈醉蹲下身,抓起一把地上的沙土在掌心,讓它們隨風飄散。
看著沙子飄去的方向,又確認了一下s城所在的位置,按照記憶s城有個隱藏的側門。現在這種情況正門是肯定進不去的了,那就隻能從暗門進入。
沈醉拍拍手站起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走吧,這是下風位,異獸不會捕捉到我們的氣味。”
常舒快跑兩步跟了上去,“那行李呢?”
他還真把這事兒忘了,剛要開口說他會想辦法,就見常舒自告奮勇的開始造起冰路,甚至連沈醉的回答都不聽。
這才多久,就把沈醉的告誡拋之腦後了,果然是一隻不會聽話的強驢。
沈醉冷哼一聲,選擇默認他的所作所為。對付強驢最好的辦法不是對他說說教,而是讓他吃到教訓。
隻有痛了才會知道錯,才會知道回頭。
然而沈醉的默不作聲被常舒誤認為是他對自己的需要,意識到自己是被沈醉需要著的常舒心臟部位流動的血忽然變得滾燙起來,連帶著緊握的拳頭都有些顫抖,快步追了上去。
心情愉悅的常舒絲毫沒意識到接下來自己將會有什麼樣的大麻煩,滿腦子隻剩下歡喜了。
沈醉走的很快,一開始常舒還能追上,但越到了後來隨著異能的消耗他也逐漸乏力,落後了沈醉一大截。
見自家老師沒有絲毫想要等他的意思,常舒苦笑一聲,也明白是自己惹他生氣了,便隻默默的在他身後跟著。
事實證明沈醉沒預料錯,s城周圍異獸眾多,就算有意繞著他們走也還是遭到了異獸軍團的伏擊。
當三隻蠍子突然從沙地裡鑽出來時,常舒說不驚訝是假的。他沒想到這些異獸居然連伏擊都學會了,甚至還會放頭打尾!
放過了前麵的沈醉,等沈醉走出一定距離後合力來圍攻他。
常舒立刻想要反擊,卻因為用了太多異能導致大腦和身體有些遲鈍,跟不上那三隻蠍子的攻擊速度,隻能堪堪避過。
他一邊與三隻蠍子周旋,一邊看護著行李,行動範圍被限製不說就連攻擊範圍也被限製了。
如果用太大力行李也會被一並毀掉;如果力量太小,又根本破不了蠍子的防。這種擁有甲殼的異獸是防禦力最高的那種,蟲子也是異獸之中有名的難纏。
常舒與它們的爭鬥逐漸落入下風,一隻蠍子伸長尾刺攻向常舒,常舒下意識側身一躲,尾刺驚險的刺破他的臉頰,直直往行李的方向而去。
不好!
常舒意識到之後想要去補救,卻根本來不及。行李被打翻在地,眼看裡麵的東西即將散落一地,常舒心中忽然燃起衝天怒意,恨不能將這三隻該死的異獸挫骨揚灰,在自己去跟沈醉負荊請罪。
然而東西壓根沒有觸碰到地麵,準確來說是漂浮在空中了。
常舒一愣,下意識又去看那三隻異獸蠍,發現它們已經開始自相殘殺,尖銳的尾刺刺穿了同類的身體同時也被同類刺穿。
漂浮的行李逐漸歸位,泥沙被蠍子藍色的血液染色,這種血液通常是有毒的。常舒往後退了一步,體力不支差點摔倒,又被一股熟悉的異能控住漂浮在空中。
他這才看到方才沈醉走遠的方向,不知何時出現一個人影。那道人影與多年前救他於危難之中的身影漸漸重合,常舒心中是說不出的酸澀。
您又救了我一次……
身影逐漸靠近,隨著他的靠近背光的陰影也不再那麼陰暗,常舒能看見來者的麵容。
金絲鏡下的眼睛陰沉沉的,嘴角緊抿,絲毫不見往日的半分笑意。陰影打落在他的臉上,遮住他一部分表情,卻不難辨認此時來者的心情很不愉快。
“蠢貨,我什麼時候教過你去送人頭的?”
“我記得我教過你凡事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細枝末節而忽略大事,你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聲音冷冽。
常舒抿著唇,啞口無言,隻能低下頭認錯,“我知錯,老師,請您責罰。”
想要怎麼懲罰他都沒關係,隻要沈醉不厭棄他,無論什麼懲罰他都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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