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佐在醫療室外,見裡麵有人出來了,立刻就過去抓住他的肩膀詢問。
藥峰弟子被他給抓疼了,倒吸一口涼氣,向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道了句“抱歉”後鬆開了他,但眼裡依舊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藥峰弟子歎了口氣,“宗主這次外傷比較重,但好在都是外傷,沒有傷及根本,隻要好好休養就能痊愈。”
“大概多久能好?”
“不確定,短則兩三個月,長則……長則幾年。這些傷口有的太深,還帶著難以消除的玄力,傷了宗主的那個人修為應該十分了得。如果運氣不好,這些傷口幾年都未能痊愈也是有可能的。”
藥峰弟子舔了下嘴唇,剛才進去給沈醉檢查上藥的時候就就已經出了一身汗,現在沈醉暫時脫離危險這才敢放下提著的心。但他也不敢過於放心,隻要沈醉沒有醒來他們就要一直守在沈醉身邊。
“怎麼會這麼久……”向佐皺眉,這次宗主究竟去了哪個秘境,為什麼會帶了這麼重的傷回來?
他心裡有萬千疑問,但他都不能說。宗主還沒醒,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了那麼群龍無首的應天門也不知道會被多少人針對。
向佐藏在麵具下的臉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原本沙啞的聲音刻意壓低後更像是索命的惡魔一般,“封鎖住消息,彆讓任何人知道宗主的事情!尤其是……尤其是小姐。”
藥峰弟子十分理解的點頭,同時也很自責,“都怨我實力不足,煉不出好的丹藥……峰主又外出去采藥去了,三年了毫無音訊。如果峰主還在的話……”
他的話說到這裡欲言又止,剩下的話不說出來也能明白。如果藥峰峰主還在的話……宗主的傷痊愈的時間就會縮短,甚至現在都醒了也不一定?
向佐張了張口,“彆自責,你入門也不過十年,你師父又常年出門在外,你能有如今的實力已經很好了。”
藥峰弟子苦笑幾聲,沒說話。
二人口中的藥峰峰主也是在之前就跟著沈醉的下屬,名叫宮元洲。他本來是凡人界一個平凡的藥師,因為自身天賦遭人嫉妒,被人陷害給人看病時下毒從此身敗名裂。
那時沈醉和陸時正好路過這個鎮子,向來好管閒事的陸時憑著一腔熱血想要仗義執言,結果因為頭腦簡單反被人給拉了進去深陷泥潭,甚至還害的宮元洲陷的更深了。
二人就要被官府砍頭,緊急情況下是沈醉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說服官兵讓他們放人,又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那些陷害宮元洲的人自認錯誤,在公堂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了宮元洲清白。
雖說這件事沈醉純屬是被迫拉進來,也並沒有主觀意願想幫助宮元洲,但不管怎麼說救了宮元洲的人呢就是沈醉,因此宮元洲將沈醉視為自己的救命恩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原本沈醉是不想要這個累贅的,但偶然間發現他有修煉天賦,還是最適合煉丹的火木雙靈脈,悟性也不錯。想到如果自己將來重建宗門不可能不需要治病的,於是便將他收下了,還給他找合適的功法。
論認識的先後順序,宮元洲比向家兩個雙胞胎認識沈醉還要早。
隻不過此人經常不在宗門,一走就是幾年幾年,也不給個聯係方式,導致他一走誰都找不到他。
正常的大宗都有馴獸的、煉丹的、煉器的、練劍的等等不同的峰,應天門算是大宗裡的一個例外。
因為應天門隻有個練劍的主峰和煉藥的藥峰,甚至於主峰峰主的掌門大人自己還是用的鞭子,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但饒是如此,因為向往強大的力量和永恒的生命,依然有人拜入這個“不靠譜”的門派。
向佐正在思考著怎麼才能把宮元洲帶回來給宗主治療,被他們話裡話外提及的沈醉卻根本沒有昏厥,隻是單純的在睡覺而已。
此時外麵的人一臉愁容,裡麵的沈醉倒是睡舒服了,睜開眼,眼裡還帶著帶些迷茫。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山洞中,乍一看這個房頂還以為自己被什麼人給偷出來了。
緩了一會兒才記起來他已經出來了,眨了眨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下來了,淡淡的藥香味籠罩在鼻尖,看來是被帶到了藥峰。
【宿主你醒了?】001的聲音不知為何充滿了鬱悶。
沈醉卻沒有管,他現在還是有些困倦。連續七天的折磨能忍,就是對精神的消耗太大,太容易犯困了,他需要好好睡一覺補充精力,剛才睡的那一覺顯然是不太夠的。
“我睡了多久……”
【距離宿主剛進大殿就睡過去到現在,已經有五六個小時了】001飄在空中,手裡抱著一顆瓜子,腮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藏了很多東西鼓起來了,【身上砍了那麼多刀,居然還睡得著?】
“不睡的話不就沒精力做任務了嗎。”沈醉理所當然的回道。
【我當然知道任務很重要,但宿主未免對自己太狠了一點】001整隻鼠都癱了,蔫不拉幾的,【明明兌換了道具把這點小病治好了就沒事,你偏不,反而兌換了一把劍運氣在自己身上砍了二十多刀,為了逼真甚至還真的在刃上附著了玄力,事後為了讓人找不到證據還回收了這把劍,又讓係統對山洞進行清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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