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陸明昭還真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一下自己是不是唯一一個知道沈醉縮骨功秘密的人,但現在看左和玉的反應,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知道的。
這讓他很不爽。
“所以,沈叔叔去了哪裡?”因為心情不爽,連帶著耐心也沒有多少了。
左和玉微微低頭想了想,覺得不能告訴他沈醉的去向,畢竟沈醉來找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托自己看好陸明昭,這小子會亂跑,稍不注意就會跑沒影。
能讓沈宗主如此上心的事情,必定是很緊急的事,不然不會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跟他說這些。
隻能說陸小公子不愧是陸宗主的孩子了。
“沈宗主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他隻說他有事。”
陸明昭抿著唇,這人嘴還真是硬啊,隻要是他不想說的東西怎麼樣也撬不開。
“這樣嗎……那我就先回去了,反正這裡也找不到什麼線索。”
他故作失落,失魂落魄的站起來,搖搖晃晃往外走。
左和玉看著不忍心,開口安慰了他兩句:“小公子請安心等候,沈宗主解決完事情自會回來,他不會不回來的。”
“但願如此吧……”陸明昭還是提不起什麼精神,耷拉著個腦袋出了門。
在走遠了一些後,陸明昭一改失魂落魄的模樣,步履如飛的回到了客房內。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儲物戒重新戴上,詢問儲物戒裡的嚴老東西畫好了嗎。
嚴老不敢怠慢,趕緊把畫好的東西遞給陸明昭。說實話,嚴老的畫工實在讓人有些不敢恭維,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得出來上麵畫的是什麼的。
彎彎曲曲,不成直線,寥寥幾筆就可以看出嚴老眼中的世界是十分扭曲的。刻意用了紅朱砂畫,多半不是為了好看,而是他眼裡的世界就是一片猩紅的。
這就是所謂的世界的真相嗎?
可笑,他從未聽說過什麼世界的真相是怎麼樣的,也從未聽過什麼丹藥就能讓人看清世界的真相。如果真的有這種好事,那麼為什麼已經那麼多個世界了,萬魔宗還是人人喊打?
但這似乎無法解釋為什麼唯獨在自己眼裡這枚丹藥是土腥的肉塊,在彆人眼裡卻是香氣四溢的丹藥。陸明昭不確認這東西在沈醉眼裡是不是這樣,因為在他看來沈醉和自己一樣是特殊的。
如果沈醉看到的東西和自己是一樣的話,是不是就證明沈醉真的是自己的同類?
陸明昭捏緊了那張紙,心中是無法言語的興奮。
他微微歪了下頭,望著門外,察覺到已經有不少人的氣息了,估計都是左和玉派來看守自己的。修為不高,估計是覺得自己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必要用那麼高的修為吧,不過以普通小孩來講這已經是天羅地網水平的了。
不能出去,出去會暴露。
陸明昭想了一下,開始在門內躺在地上大吵大鬨,哭泣的聲音大到甚至連門外也聽的一清二楚,一邊哭一邊說自己被丟下了,一邊哭爹喊娘一邊喊著“沈叔叔”。
嚴老目瞪口呆。
外麵的人似乎也想不到裡麵的小孩是個小哭包,但他們並沒有多在意,左首席給他們下達的命令隻是看守陸明昭。而且小孩子嘛,哪有不哭的?讓他哭一哭就好了。
沈醉還在和左元白爭執,也不知道為什麼左元白非要把光明殿不外傳的秘籍給沈醉,沈醉不要他還想硬塞,沈醉就算說了自己的身體實在沒辦法修煉了左元白也非要問個清清楚楚,大有要幫沈醉把他的病治好的架勢。
甚至他還拉著沈醉,要是沈醉不說就不給走。
沈醉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到底為什麼要親自上門來歸還東西啊?直接把東西扔門口不好嗎?究竟為什麼這小老頭要纏著自己啊,去找彆人不行嗎?光明殿的秘籍,相信外麵有不少人都垂涎欲滴。
他是真的不需要啊!
“這樣吧,左老先生。”沈醉好不容易把手從左元白的魔爪中掙脫出來,在他再次對自己下手之前先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既然我們都有秘密,不如來個秘密交換如何?”
“沈小友想怎麼做。”
“很簡單,我告訴您我為什麼不能修煉,您告訴我為什麼您一定要我修煉。如何,這樣的要求雙方都不吃虧,當然前提是左老先生真的信任我。若您不信任,也可以不答應這個交換。”
左元白沉吟片刻,又暗自打量了對方一番,越看越欣賞,越欣賞越可惜為什麼對方為什麼不是自己的徒弟。
但多想也是無益。
“好,我答應你。那麼我們之間誰先開始?總得有個人先開頭吧。”
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想先當出頭的那一個,如果誰先說自己先說的話無疑是一種示弱,會被對方蹬鼻子上臉。所以必須要有個公平的判斷方式。
好在沈醉早有準備,他以前和某人爭執不下的時候各持一方意見都會用這個方式來決定到底聽誰的。
隻見沈醉從耳墜裡取出一枚銅錢,這枚銅錢經過人的細心把玩和養護甚至已經有點玉化的趨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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