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過黃瓜,眾人小墊了一下肚子,有勁往半山腰爬。
她也沒刻意,不知不覺就跟趙瀾走到了後麵,抬頭朝上看。
上官嶼背著自己兒子,鐘婉慧拉著他的袖子角,一步一步往上爬。
她小叔蘇言祖今天抱的是女兒,兒子讓身邊的管事嬤嬤抱著,閒庭信步似的往上走。
二人不僅並排,而且中間隻隔個嬤嬤。
蘇若錦聽到他們在聊天。
“農家樂就是這樣的?”蘇言祖微笑道,“跟官道上打尖的客棧一樣嘛。”
上官嶼一步一台階,回道,“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
蘇言祖好像變成了好奇寶寶。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道,上官嶼偏頭朝他望了眼,又看向前方,“到了,少白兄可以自己看。”
時隔五年,蘇、上官二人以這樣的方式重逢,尉州縣出發時,他們好像都沒看到彼此,山腳下下馬車,蘇若錦給大家發黃瓜,二人目光仍舊沒有相遇。
直到此刻,好像普通出遊的人聊天,聊到不得不視線相遇時,他們的目光終於相對。
一句‘少白兄’重拾歲月流年。
蘇言祖站到了到達農家樂的台階,停住腳步,看農家樂立在層巒疊嶂中,兩麵環山,一麵溪流緩緩而穿過,遠遠望去,猶如水墨山水飛短流長,韻味悠然。
“還真是。”
一說一答。
悄然剪去了五年光陰,彼此都以丈夫、父親、朋友的身份再次立於人前。
身後,不管是寧八娘、趙瀾、蘇若錦等人,都靜靜的等在台階上看著他們。
突然,一隻山雀從枝頭飛起,驚得蘇懷然指向枝頭,“爹,那裡有鳥窩,裡麵是不是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