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身邊的陳奉禮,他也一臉的驚訝。
“五郎隻管放心去,出了裡麵有人接應,我與八哥在外支援。”李師泰一副吃定了你們的架勢。
陳玄烈知道對方是在示威,心中暗罵,你他娘的怎地不去?不過臉上還是掛著感動之色,“王八兄仗義,我陳家銘記在心,若脫得此難,以後但有差遣,上刀山下火海,我陳玄烈絕不皺一下眉毛!”
“五郎言重了,八兄說了,以後就是一家人,當互相照應才是!”李師泰一揮手,一木車的物什被倒了出來。
隻是一些殘破的皮甲、木甲,刀劍還都是生鏽了的。
王建嘴上說的豪爽,做事卻摳摳搜搜的。
“一家人!”陳玄烈心中暗罵。
“未免夜長夢多,五郎還是早些動手為妙!”看他的架勢,似乎對王建死心塌地。
“三日之後如何?”陳玄烈盯著他的眼睛。
“三日隻怕有些拖遝,不如明夜就動手如何?”李師泰一臉嚴肅表情。
親叔父李可封被殺,卻未見他有多傷心。
不過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夜長夢多,跟他們交道打多了,容易露出馬腳,還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再則,許州終究也是崔安潛的地盤,萬一被人察覺,就雞飛蛋打,什麼機會都沒了。
先下手為強!
“那就明夜動手。”陳玄烈點頭。
“五郎勿必當心!”李師泰走時還假惺惺的關心了一下。
望著他走出院子,陳奉禮啐了一口,“呸,這是巴不得我等早死!”
陳玄濬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憑這些兵器盔甲,難以攻破節度使牙府,兄長……”
陳玄烈掃了一眼地上的爛貨,又看看周圍人期待的眼神,“須另想他法。”
陳玄濬道“崔節帥號令精明,軍中盔甲軍械嚴加管理,隻怕弄不到鐵甲和弩機。”
陳玄烈踱了幾步,感覺自己現在陷入了絕境,如果不動手,王建李師泰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現在逃出城無功而返?
陳玄烈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而且想逃也不是那麼容易。
一入城就被李師泰盯上了,現在他又找上門來……
思來想去,索性心中一橫,“盔甲弩機弄不到就不弄了,我等是劫持,而非強攻,明日我一人前去,聲稱有要事拜見崔節帥,見了他的人,再相機行事!”
有機會便直接挾持,實在不行便將王建李師泰供出來,自己死也要將他們拉下水同歸於儘,誰他娘的也彆想好過!
“兄長……”陳田兩家人一臉感動之色。
他們才是自己真正的親人,這年頭想要爬上去,要麼給人當孫子,要麼憑借著親眷宗族殺出一條血路。
“你等這幾日分散潛出城,投奔南天垛,隱居山林。”
“此行如此凶險,豈能兄長一人前去,小弟願同往!”田師望叉手道。
陳玄烈眼睛一亮,這人倒有田克榮的幾分豪勇。
“小弟亦願同往!”陳玄進也站了出來。
“此去九死一生,伱等可曾想好?”
“願往!”二人齊聲道。
陳奉禮道“五郎帶上他們路上有個照應。”
陳玄烈一愣,感覺他這話說的不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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