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回到福安坊,佯攻之計果然無效,李師泰、韓建、王建三人都沒露麵。
梁延壽心細如發,見情形不對,半路退了回來。
“昨夜誰出去過?”陳玄烈掃視眾人。
“五郎這是何意?”陳奉禮訝然。
陳玄濬道“兄長懷疑我等之中有細作?”
“我們每一步,王建都提前知曉,肯定有人事先泄露,我再說一句,念在同宗的份上,隻要站出來,我放你走,以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互不妨礙。”
院中擠滿了三十多號人,都麵麵相覷。
“五郎莫要血口噴人。”
“對呀,兄長,我等長輩還在牢獄之中,豈會做下這等事?”
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會不會弄錯了?”陳奉禮過來說情。
陳玄烈將前前後後又揣摩了一番,仔細回憶每一個細節。
這世上沒有鬼,也沒有神,隻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會出錯,再給一次機會,你站出來,我可以保證你活著出去。”
眾人還是無動於衷。
陳玄烈關上大門,陳奉禮、陳玄進、陳玄濬、田師望四人首先被排除,這四人昨夜跟自己待在一起,也沒有出賣自己必要。
從南天垛帶回的幾人也沒問題,他們是第一次入城,王建沒時間收買他們。
問題出在剩下的二十一人身上。
雖然在場之人不是姓陳便是姓田,但一門兄弟都分親疏遠近,更彆提一個宗族。
陳玄烈弄來一桶清水,當著眾人的麵往裡麵填了些灰色的粉末,“這是迷藥,人隻要喝下去就如同醉酒,失去心智,什麼話都能套出來,現在每人喝一口,我一個一個審問。”
眾人有些遲疑。
陳奉禮第一個拿起木瓢舀了一瓢起來,灌進嘴中,陳玄烈將他帶進屋舍中問話。
“五郎,你這藥不會吃死人吧?”陳奉禮在外麵大義凜然,進屋後滿臉擔憂之色。
陳玄烈笑道“叔父大可放心。”
倉促之間哪裡去弄迷藥?不過是隨意在地上抓的一把土灰。
等了片刻,陳奉禮沒有任何不妥。
陳玄烈拿出梁延壽提前準備的酒,往他身上灑了些,弄的一身酒氣。
“叔父可以出去了。”
“這就完了?伱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叔父待會兒便知,出去後不要跟任何人說話。”
“唔……”陳奉禮雖大惑不解,但還是忠實執行軍令。
陳玄烈接著審問。
前麵幾人都滿臉疑惑,但問什麼說什麼,一臉坦然之色。
出去時往身上灑了些酒,叮囑不得與人交談,不得泄露一個字,還讓梁延壽盯著他們,審到第九人時,效果就出來了。
這人一進門就一副醉暈暈的樣子,陳玄烈心中暗笑,裝的還挺像,也不戳破,默默記下此人,隨意問了幾個問題。
在往後,又有兩人被查了出來。
都是一入門就醉暈暈的,問什麼話都答非所問,裝的比真的還真。
不過這隻能證明三人心虛,而不能證明他們就是內鬼。
讓陳奉禮帶人去三人家裡搜查。
兩個時辰後,陳奉禮鐵青著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