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對趙乾坤的審訊終於結束。
進來的時候趙乾坤一副方外高人的模樣,出去的時候跟死狗一樣被衛兵粗暴的抬走,早已有醫生等在外麵接應。
不管趙乾坤多慘,表麵上還是算扛住了這一輪的“忠誠考驗”。
對於趙乾坤的表現,福源惠子三人的臉上都寫著滿意兩個大字。
稍作休息,幾分鐘後,最年輕的叛徒許清源被送了進來。
許清源二十幾歲,看上去有些懵懂無知,剛進門看見審訊椅上殘留的血水混合物,整個人的身體都在發抖。
從他臉上和身上反應來看,心裡肯定被嚇的夠嗆,神色慌亂就更不用說了,有一種被押赴刑場時才有的絕望。
“許清源你看上去很害怕?”
士兵剛把許清源固定在椅子上,佐藤工木就開了口,一如既往的一股鄙夷味道,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旁邊的秦天忍不住撇了撇嘴,在心裡嘀咕:“把你放上去來上一套,看你怕不怕。”
佐藤的話一出,許清源哭腔都有了,表情滿是惶恐:“太君,太君,饒命,我什麼都說,我知道的都說,求你們彆折磨我,我真的是真心實意投靠太君的,我拿我十八輩祖宗發誓,絕對不會有所隱瞞。”
“之前的趙乾坤也是這麼說的,但他最後還是招了,根據他的供詞,這次投毒事件,你就是投毒者,他親眼看見你給米粥鍋裡下的毒,現在你有什麼想說的?”
佐藤緊緊盯著不遠處的許清源,想要看看他的真實反應。
一聽佐藤的話,許清源嚇的雙目瞪圓,嘶嘶力竭否認了佐藤的說法:“趙乾坤這個王八蛋,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什麼時候下毒了,他又哪隻眼睛看見我下毒了,粥都是我給他打的,我當時一隻手端著碗,另一隻手端著粥瓢,我難道有第三隻手不成,還下毒,下他姥姥,我看下毒的人應該是他,這個狗娘養的血口噴人”
許清源越說越激動,到底還是年輕,心裡藏不住話,一股腦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撩了出來。
秦天撐著下巴聽的直搖頭,這種二愣子,活該被挑進了炮灰組。
根據許清源的心理活動,秦天很容易就分析出他的成份以及所說話的真實性。
看著福源惠子和佐藤工木一唱一和的恐嚇許清源,在一旁瞌睡的都快從鼻子裡鼓出鼻涕泡了。
一套流程走完,儘管許清源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眾人看,還是經過了“忠誠考驗”的所有流程。
看其模樣,一個好好的年輕人,怕是廢了一半。
兩個預設的嫌疑人被審完,其結果卻不理想,與福源惠子三人之前的判斷不能說沒有關係,而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結果出乎人意料,福源三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嚴肅,難道之前的預想都錯了?
小林隊長率先提出問題:“如果不是他們倆下的毒,那他們怎麼會跟著中毒?”
佐藤工木戚著眉揉著太陽穴,抿著個嘴:“這樣的話,邏輯不通,我們一定漏掉了什麼細節,或者被二人中的一人給蒙蔽了。”
福源惠子現在也不確定是他們預測錯了,還是這兩人真的有一個是在演戲給他們看。
審訊室裡安靜了許久,福源惠子側過臉溫柔道:“秦桑,你覺得他們二人誰的嫌疑更大?”
秦天收起慵懶的姿態,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表情玩味的說道:“你們漏掉了一條至關重要的信息,毒藥從哪裡來!”
福源惠子聞言恍然大悟,雙手抱著秦天感激道:“秦桑,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剛剛的審訊我都忘記問了。”
秦天嗬嗬笑了笑:“你問也問不出任何結果,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辦法獲得砒霜,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砷毒。”
見秦天有些得意,佐藤工木有些不爽:“那你說,毒藥從哪裡來,誰又是下毒者?”
“是啊,我們之前又不是沒調查過,隻是這次忽略了這個問題,秦局長,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另一邊的小林隊長激將道。
嗬嗬!
秦天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三個人,包括福源惠子在內,怎麼感覺智商都有些不夠用?
“我再之前的資料裡看到了幾條並不太顯眼的信息,趙乾坤從進入到基地,一共找醫務室申請了三次雄黃。”
秦天從座位起身,很自然的伸展了一下腿腳,從懷裡掏出一根煙點著,長吐一口青煙:“你們知道雄黃是乾什麼的嗎?”
佐藤很不爽秦天這種耍寶的模樣,一拍桌子,嗬斥道:“秦局長,我們現在正在辦理十分重要的案件,如果你再繼續這樣賣關子,就彆怪我對你用刑了。”
秦天有些害怕的看向福源惠子:“惠子小姐,要不然我還是不要說了吧,佐藤科長好像不太願意聽我廢話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在說廢話,能不能精煉一點。”福源說完看向一臉怒容的佐藤:“還請佐藤科長聽完秦桑的話。”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