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秀剛出帳篷就被躲在暗處的鬼界川給盯上了,此時的崖壁之下到處都堆放著屍體,想要找個上大號的地方都不太容易。
想一想如果隨便找個地方蹲著,周圍全是殘肢斷臂一樣的屍體,又是漆黑的淩晨,隨便一點響動,都會讓人嚇的便秘。
還好秋原野現在親自在外麵指揮和負責警戒,早就劃分出一個角落為臨時廁所,還專門用帳篷的碎布搭建了一個小型逼瘋帳篷,這樣蹲下去才不會讓屁股蛋子感受到冰涼刺骨的蘇爽感。
現在這種溫度,恐怕剛尿出來就能被凍成冰棍,沒了那股子寒風,尿也尿的順暢一些。
清水和夫所在的帳篷裡,除了他和兩名警衛,就隻剩下秦天、桐山盛和賀靖耀三人。
坐在秦天斜對麵的賀靖耀一直沒有異動,直到水源秀上完廁所回來十幾分鐘後,他才起身報告肚子不太舒服,想去上個大號。
賀靖耀的這個舉動被眯著眼的清水和夫記在了心裡,如果所有人都沒有動作,他會很失望,按照他設計的圈套,這會兒任何有舉動之人都不正常。
他照舊什麼都不做,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出去之人做了什麼,押解草道佑二離開的鬼界川可一直在外麵,而聯隊長秋原野也在外麵親自警戒,有這倆人在,隻要有人敢做小動作,絕對瞞不了他們的眼睛。
水源秀進來,賀靖耀出去,坐在行軍床上的參謀秘書桐山盛也在這個時候做到了火盆邊搓著手取暖,看的出出來,他有些發白的手的確有些僵硬。
打著瞌睡的秦天感覺到動靜,發現是賀靖耀離開了帳篷,桐山盛也坐了過來,恰好也在他的斜對麵,加上賀靖耀之前所坐位置成了個等邊三角形,而秦天所處的位置正好和清水和夫麵對麵,也就是說坐在最裡麵靠近帳篷邊緣的清水和夫恰好在賀靖耀和桐山盛之間,隻不過他坐在兩人的背後兩米多處,而且身前有單獨的炭火盆供暖。
發現桐山盛坐過來,秦天繼續保持將腦袋擱在膝蓋上打瞌睡的姿勢,他和清水和夫麵對麵,任何小動作都會被閉目養神的老頭看在眼裡。
秦天猜到桐山盛坐過來肯定不是為了單純取暖,但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斯文的參謀秘書,居然學他的樣子用枯樹枝玩起了炭火。
沒多久,賀靖耀搓著手回到了帳篷內,還沒坐下,看見坐在斜對麵的桐山盛時,眼皮忍不住跳了幾下。
坐下之後,賀靖耀假裝被凍著了,將一隻手伸在火堆上取暖,另一隻手也撿起一根樹枝想要把火勢撥弄旺一些。
現在帳篷裡的局麵就有些意思了,清水和夫縱觀全局,水源秀繼續在角落守著電台,偶爾會搓搓手和跺跺腳抖抖腿,秦天作壁上觀佯裝睡覺,與其成對角的桐山盛和賀靖耀十分隱秘的開始搞小動作,而這一切都被秦天看在眼裡,而倆人背對著清水和夫,導致清水和夫並不能完全看到兩人的細微動作。
玩過炭火的人都應該知道,木炭燃燒時表麵會出現一層白灰,想要讓火勢變旺,撥弄走白灰是最簡單的方法。
有趣的就在這裡,桐山盛和賀靖耀看似是在撥弄著炭火上的白灰,實際上卻在不經意間進行秘密聯絡。
兩人並非是用樹枝在白灰上寫字,而是很隨意的按照自己的方式進行橫豎點的劃拉。
讓人遺憾的是,兩人的舉動都是白費,賀靖耀沒看懂桐山盛劃拉的東西,桐山盛也沒看懂賀靖耀劃拉的東西。
而恰恰兩人劃拉的東西,秦天通過倆人的心理活動和動作都給看懂了。
出現這麼好笑的一幕,秦天差點在心裡憋出內傷,不過兩人的身份也讓他有些意外。
起初秦天猜測賀靖耀會是蘇俄或者西北方麵的人,後來水源秀去上完廁所他又跟著出去上大號,又以為賀靖耀和水源秀是一夥的。
現在看來,桐山盛和賀靖耀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各自扒拉著身前的碳灰,都是在做無用功,因為他倆完全不是一個陣營,而且兩人都在用自己獨有的方式進行試探,而試探對象不僅僅是對方,還包括秦天,或者還有其他人?
倆人扒拉了一會兒炭火,發現沒對上號,桐山盛放下樹枝繼續拿出小筆記本不知道在看什麼。
賀靖耀也在一分鐘後丟掉了樹枝,伸了個懶腰去從角落裡搬了一些木炭過來添加到火盆裡。
秦天一直在裝睡,也不知道賀靖耀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抱著並不多的木炭過來添加的時候,有一塊木炭滾到了秦天的腳下,輕微的碰撞將秦天驚醒,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秦天先看了一眼腳下的木炭,又看了一眼滿臉抱歉的賀靖耀,秦天有些煩悶的動了下腳尖,將木炭給踢了過去。
做完這個動作,秦天繼續抱膝睡覺,賀靖耀則將那塊木炭撿起來丟進火盆。
兩人不經意的行為沒能逃過清水和夫的眼睛,縱使他再機深智遠,也沒能看出其中有什麼問題,完全就是一個很平常的行為。
加完木炭,火盆中堆起了一座木炭小山,賀靖耀又用小樹枝開始在碳灰裡扒拉,這回他試探的對象變成了秦天,而且是專門針對他,用樹枝在碳灰上扒拉出了一條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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